做法,简直是有病。
偏偏这种有病的做法,却是整个上流社会所弥漫的风气。
“就算你讨厌桑夏”贝阿朵莉丝看着杰弗里,她找不到拒绝让杰弗里躲到她这儿来的理由,可是杰弗里已经讨厌自己的妻子讨厌到听到她的名字就会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的程度了,所以她立刻转移了话题,“杰弗里,哪儿,那颗珍珠”
兴奋的小姑娘站在了椅子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弹开了自己所指着的那枚珍珠。
这枚珍珠让桌面上的每一颗珍珠都动了起来。
“莉丝,你可真棒。”
看到自己妹妹的成果,杰弗里就像是她完成了将意大利分裂的领土全部收复回来的丰功伟绩一样,大声地夸赞了起来。
就好像是,她做的事情比凯撒用了一辈子的光阴都没做到的事情——更加的了不起一样。
“我讨厌这个颜色。”
金发的美丽姑娘有着一双比晴朗的天空更加清澈透明的眼眸。
她提这裙子,坐在水池边上,夜晚的花园里若是不点灯,根本不会有谁注意到这儿还藏了一个人。
七年的时光足以让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成为贵族里头的笑柄,尤其是妻子睡的情夫是自己丈夫的兄长,而她的丈夫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啃老族。
“为什么?”
已经长成了任何人见了都会夸一句英俊无比的杰弗里,却是个臭名昭著的一事无成的人。
无论是政治还是武力都没有半点建树,前段时间还被他们那了不起的教皇父亲痛骂一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听说他都怀疑杰弗里是不是自己的种了。
若不是那相貌里头依稀能见到教皇年轻时的容颜,怕是杰弗里真要被彻底的放弃了。
可他不玩这些能带来金钱和权势的游戏,却不代表他对别的没什么兴趣。(hua )
就像是美第奇家族那样,杰弗里对艺术品的狂热程度让他成为了一个肆意挥霍自己家族兄长们挣来的金钱的败家子。
可谁又能真的认为杰弗里能够败光他们家的钱呢?
只要教皇和军队在手,就如同掌握了一个魔法口袋,里面装满了源源不断的黄金和宝石。
乔瓦里觉得他和桑夏的这段出轨感情对不起自己年纪最小的弟弟,自然是对这种挥霍金钱的行为不置可否。
至于凯撒?
他大概是全家里最不介意花钱的人了。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像是杰弗里现在手上的这根丝带,就是他找了古罗马时期的工艺手段,用贝壳染出来的紫色。
他迷恋古罗马时期的一切,就像是他根本想不到,基督教和那个时期的古罗马水火不容。
“莉丝,莉丝,我可爱的小甜心,这又有哪儿不好看呢?”
杰弗里举着丝带,试图说服自己的小妹妹将她头上那根看着就廉价至极的绿薄荷的浅薄丝带给换掉。
他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重现那时候的繁复工艺,就是为了染出来这么一根丝带。
有钱任性的大少爷染出了这根价值不菲的丝带,却送不出手。
“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
他说的信誓旦旦,可是金发的小姑娘只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杰弗里,最后还是被他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给说服了,低下头,任凭他将那双纤长有利的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从珠宝盒里挑出来的发带落到了地上——这听说是巴黎最近流行的颜色——而后,杰弗里的双手就像是之前的千百次那样,将那头比黄金更加耀眼夺目的头发编上了这根紫色的发带。
等系上了发带,杰弗里有点恋恋不舍的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