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里的那一咪咪感激和愧疚,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反正校场上人那么多,也不一定就会看到认识的人。
早上的时候京城禁卫军已经把守在校场门外了,因为皇上和皇后以及重要的王公大臣都会出席,校场并不允许有一般百姓出入,然而还是有不少百姓夹道守候在校场路口,期待着再次目睹安西侯押解鞑子进来的场面。
明玉跟着傅乐梅到的时候,傅乐梅从马车里递出了自己老爹的名帖,马车便顺利的进入了校场,两人下了马车便依着明玉的意思,找了个角落的地方站着,明玉本来还想带着帏帽,然而今日阳光晴好,校场里也不少来看热闹的千金小姐,然而没有一个人戴帏帽的,明玉只能遗憾的把帽子留在了马车上。
不多时,皇上和皇后还有谢贵妃便到了,众人连忙跪拜迎接了皇上,校场上竖起了巨大的阳伞,皇上和皇后相携坐在正中的位置,而谢贵妃只能一个人单独坐在一旁。
明玉跟随大众起身的时候,默默想到,即便得宠高贵如谢贵妃,只要有皇后这个正妻在,她还是没资格同皇上坐到一起,妾就是妾,改不了低人一等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校场门口响起了马蹄声和锁链声,很快有禁卫军上前到皇上跟前禀报,明玉只能远远的看到皇上似是点了下头,连皇上的面容看的都有点模糊。
校场上的人们开始低声议论纷纷,然而等到司马宏带领着禁卫军押解着俘虏进来时,场面又一瞬间恢复了寂静。
司马宏依旧走在最前方,头盔下的脸颊英气勃勃,气宇轩昂,锁子银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马上的身形笔挺矫健。人们皆是用敬畏和好奇的神色打量着这个头一次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人物,关于他的流言很多,有人说他是不成器的纨绔,远远比不上他那个已经玉碎了的大哥,有人说他是个少年英雄,果敢担当,还有人说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杀神,不光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对待俘虏更是坑杀、绞杀、活埋等等,残忍程度可止小儿夜啼。
到了离皇帝的坐席十米远的地方,司马宏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恭敬的单膝跪倒在了皇帝面前,大声说道:“臣司马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皇上十分满意的看着司马宏以及他身后那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数九寒天下冻的瑟瑟发抖,眼里脸上只有恐惧,看不到任何生气的鞑子。
大楚自建国以来,就饱受鞑子骚扰进犯之苦,然而没有多余的兵力和财力来和鞑靼动武。即便是上次宫变之前,鞑子就已经实际占领了陇西以西的大楚国土,而大楚军队对上鞑子,只能靠修建高大坚固的城墙,被动的抵御和防守,从来没有过主动出击,甚至是没有打过像样的胜仗。
然而眼前的少年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局面,这是第一次大楚对鞑靼用兵取得了胜利,收复了失地,让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尽管不是这个少年一个人的功劳,尽管失地尚未收复完全。
自他听说这个少年敢在父亲阵亡后,孤身一人拎着剑上城墙,率领残存的士兵继续抵御鞑子,为天水子民争取逃命的时间,他就觉得,这个少年不一般,不会是有些人告诉他的那样,是个不成器的纨绔。
也许,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侯爷,能助他完成多年来的梦想。朝中大臣多年耽于安逸,几乎无可用之将,司马庆死后,他把朝中的武将的名单挨个撸了一遍,恼怒的发现找不到可用堪当镇守西北大任的人。
如今西北军的大将吕昇已经老了,打不了多久了,这个少年侯爷,皇上迫切的希望他能尽快的成长起来,担当起重任,就像他的祖父,父亲和哥哥那样。
献俘仪式其实并不繁琐,很快就进行完了,只是象征性的拉上上百个鞑子到皇帝面前溜一圈,也不可能真的将两千个俘虏全到拉到皇帝跟前,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也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