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泛起一丝苦涩，“修为到了大罗阶段，想要突破哪有这么容易，难道你没有发现那些叫嚷着突破的都是些修为连天仙都还没到的小妖么？连道法自然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说完，九婴朝着妖群中最热闹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顺着九婴的目光，白藿偏头看去，那群欢天喜地间显得最为热闹的可不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群脑袋上长角的，连化形都不完全的妖族们么。

    高台上的杨柳，却也没有因为台下这些突然沸腾起来的妖族，而中断自己的讲道，一边眯着眼睛回忆元始给自己草拟的讲稿，一边继续用老奶奶买菜的语气，用类似于白藿当初的入党申请书的语言，分解着八荣八耻第一条的内涵。

    等到台下那些因为修为略高，暂时未有所悟的妖族们用杀气凌凌的目光，逼迫着那些修为突破以后着实有些得意忘形地新晋天仙渐渐地安静下来以后，杨柳关于以热爱洪荒为荣，以危害洪荒为耻的详细解释却也渐渐接近了尾声。

    八荣八耻的第二条是，“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有了前一条的经验，白藿禁不住开始有些好奇，如果是这一条的话，又会给在场的妖族们脑补成什么样子呢？她以前一直觉得，道法自然应该已经是道家的至高境界了，可是　听九婴的口气，这竟然只不过是入门阶段，那下一阶段又会是什么呢？

    “上善若水？”白藿眨了眨眼睛，这个好像是《仙剑奇侠传》里面，那个教李逍遥剑法的白胡子老头说的，然后她却无奈的发现，似乎很判定李逍遥的修为在洪荒中应该归于什么水平。

    “传说那个赵灵儿是女娲的后人，这么一来是不是表示女娲那丫头后面嫁人了，那她嫁给谁了呢？”

    还没发现自己已经习惯性走神了的白藿禁不住眉头紧锁，“现在看起来的话，最有可能的是将臣！”想到这里她有些不爽地偏头白了将臣一眼，“可是也不对呀！”白藿又开始纠结了，“不管女娲未来的对象是不是将臣，身为女娲的后人，绝对不至于弱成赵灵儿那样任人宰割吧！”

    于是，白藿做了一个判断，“《仙剑奇侠传》的故事一定是虚构的！李逍遥和洪荒不是一个系统的。”

    “那上善若水又怎么算呢？”终于拐回正题的白藿，心中又禁不住升起了一个疑惑，“道法自然的更高级阶段究竟又是什么呢？”

    一直觉得境界的高低，凭的是和天道的熟悉程度的白藿，实在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便把目光又转移到了杨柳的身上，“谁说马恩列斯毛邓不如《道德经》的啊，看来只是老娘我的领悟不够透彻罢了！”

    叹了一句以后，她却终于下定决心要静下心来听杨柳继续讲道，她多少有些期待，说不定等到杨柳把八荣八耻和和谐洪荒讲完，这些脑补技能已经满级的洪荒妖族可以帮她找到一个解决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境界问题的办法。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期待，其实不外乎一句老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

    “哇……哇……”

    便在白藿满心期待之时，遥远的天际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刺耳的鸣叫声！

    “什么声音！”被着声音惊地心头一颤的白藿，不悦地朝着生硬偏头看了一眼以后，朝着将臣问道。

    “是凤鸣声！”将臣脸上神色一沉，“是凤族，凤族终于还是来了！”

    “凤鸣？”白藿傻眼，“你确定这个是凤鸣声？”

    “哇……哇……”远处再一次传来一阵“凤鸣”。

    听到这个声音，白藿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青蛙、然后是婴儿的啼哭声、继而开始怀疑是不是猫妖叫春的声音……凤鸣……如果非要把这个理解成鸟叫的话，白藿觉得声音最为接近的应该是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