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内外,汰塔塔率领的突厥军队讣在与山谷内的冯仇可。
双方相隔只有数百步,可就是这数百步中间如同横划了一条天堑般。双方皆不敢轻举妄动,因地势的关系,达塔塔不愿率军冲进山谷,平原草地作战是突厥人的强项,可一旦进入山谷,惯来横冲直闯的突厥战士肯定会受到诸多掣肘,刚才在山谷里白白折损了一万战士,便是个血的教。
冯仇刀当然也不愿率军出山谷,与突厥人决战,他非常清楚突厥人的强项,若他率军而出,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在战力比较上,不得不承认。突厥人确实比华朝人强上许多,面对面明刀明枪的厮杀,己方将士必将伤亡殆尽,这对倾举国之人力物力发动的北伐战争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冯仇刀自然不会拿数万将士的生命冒险。
于是,山谷内外,敌对的双方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外面的人不敢冲进来,里面的人不敢冲出去,双方将士隔着数百步用本国的脏话大声叫骂着,甭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怎么畅快怎么骂。
冯仇刀骑在马上,苦笑着揉了揉鼻子。
他发现自己堕落了,这不是个好现象。自从认识方铮后,他再也提不起血气之勇,反而跟方铮的性子一样,打得过就使劲打,赶尽杀绝都不过分,打不过就逃,或者躲,丝毫没觉得这样做有些丢人
“近墨者黑啊,冯仇自无奈叹息。
狂奔的战马呼啸而过,草原的晨风轻轻吹拂,一整夜的奔袭和激战。将士们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之色,可眼神中却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秦重仍旧策马奔驰在队伍最后。他一面催马,一面回头张望,背后的山谷已经渐渐模糊,后面没有追兵追上来,秦重明白,冯仇刀已经帮他挡住了达塔塔的突厥骑兵。
那五万人的精锐骑兵悄!
冯仇刀也只带了五万人马,以一对一,他挡得住么?
尽管与这位名震天下的名将并没有多少交集,可此刻他们同属北伐军序列,他们是袍泽,是战友,这次北伐,关系着华朝未来百年的江让社稷,此乃国战!
国战,考验着一个民族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抛头颅洒热血是本分,可是大家要达到的目的,是要让敌人抛头颅洒热血,这才是战争胜利的根本。
冯仇刀若要抵挡五万突厥骑兵的进攻,损失必然是巨大,这个危急的时候,冯仇刀需要战友!
“全军住马!”秦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下达的命令。
传令兵策马脱离队伍,向大军前方奔去,大声传达着秦重的命令。
队伍很快停了下来,并掉转了马头。自觉围绕着秦重,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圆型阵势。
迎着身边几员副将不解的目光。秦重淡淡笑了笑,大声道:“将士们。你们累不累?”
身旁的将士互望几眼,犹豫着点头,老实承认道:“累。”
一整夜骑在马上来回奔袭数百具,并全歼柴梦山所部两万多人,怎么会不累?所有人都只想赶快回到塔山大营,猫在营帐里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秦重理解的点点头,转身望着远处模糊的山谷,山谷依旧矗立在辽阔的草原上,那么的突兀,所有人都知道,山谷内,他们的战友正为了掩护他们撤退而与突厥人浴血奋战。
扬起马鞭。秦重指了指远处模糊的山谷,淡淡道:“那里,冯将军正在为我们抵挡突厥骑兵”
“他们是我们的战友袍泽,他们在流血,在牺牲,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华朝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汉子!”
淡淡扫视着周围的将士们,将士们疲惫的脸上纷纷流露出一股战意。
秦重注视着他们,冷硬的脸上现出欣慰的神色。
“方元帅给我们的任务,是全歼柴梦山所部,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