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lign="ener">
睐娘拉着沈安青与窦大娘子进了球场,望亭中早已坐了好几位身着各色球衣,头戴蕃帽的娘子们,见了睐娘与窦大娘子过来,都起身笑着见礼:“慕娘来了。”窦大娘子也都笑着回了礼,一一招呼着。睐娘拉着沈安青一一认着,这望亭里坐的都是些与梁国公魏家和卫国公韩家交好的勋贵府上娘子,还有不少也是与端和郡主往来密切的,都是来看击球的,一时间望亭里云鬓花颜,浅笑高谈,好不热闹。有几位娘子瞧着睐娘身边的沈安青,很是好奇地道:“睐娘,你身边这位娘子是哪一位?为何如此面生?”望亭里不少娘子都瞧了过来,好些都笑着道:“是呢,这位娘子面生得紧,都不曾见过呢。”睐娘微微昂着头,笑着道:“这是青娘,是教我和慕娘婵娘的茶道的娘子,也是窦府的贵客。”那几位娘子都吃了一惊,颇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番沈安青:“这位青娘会茶道?”如今京都擅长茶道的只有重金买来的茶女,茶女不比婢仆,不过是以宾客礼居于府中,只为宾主奉茶,那茶道的技艺也是不外传的。这位小娘瞧着不过与她们年岁相近,想不到还会茶道,更要紧的是还能教了睐娘与窦家两位娘子。有娘子试探道:“能得睐娘青眼,想来青娘的茶艺很是不凡才是。”睐娘拉着沈安青的手:“青娘的茶艺是我阿娘都赞不绝口的,我自然是再佩服有没有了。”那些听着的娘子更是吃惊,原来连金河郡公夫人都已经试过她的茶艺,那必然不是虚名了,望向沈安青的目光里更是热切了几分。一旁的窦大娘子笑着向那些娘子们道:“青娘的茶艺极好,改日请几位娘子到府上去小坐,再请她煎了茶奉给几位吧。”她向沈安青笑了笑,“咱们快些过去瞧瞧吧,一会怕是要开赛了。”毬场两侧用蜀锦围出两处障房,睐娘带着沈安青和窦大娘子进去时,窦二娘正气咻咻地瞪着另一位穿杏黄毬衣的娘子,障房内气氛很是凝重,睐娘却是恍若未见一般,径直带着沈安青到了障房正中胡床上坐着的妃红色团花毬衣的年轻女子跟前,笑盈盈拜倒道:“郡主,青娘来了。”沈安青认得那胡床上斜斜坐着的正是嘉成长公主最宠爱的**端和郡主,只见她微微扫了一眼沈安青,嘴角露出一丝笑:“你就是青娘?听郡公夫人说你茶艺极好,还教了睐娘茶道,可是如此?”沈安青低垂着眉眼,知道这位郡主性子很是骄纵,颇似其母嘉成长公主,轻声答道:“郡公夫人谬赞,青娘愧不敢当,只是通些粗浅茶道。”端和郡主瞧了瞧,也只觉得寻常,笑着道:“不必过谦了,既然睐娘都说你好,那自然也是好的,既然来了,就与婵娘她们一道观毬吧。”又向障房正中赤眉白眼正与争执不下的窦二娘道:“婵娘休要闹了,萱娘要那毬杖你就让与她吧,不过是支毬杖,也没什么要紧的。”窦二娘子涨红了脸,回头道:“那毬杖原是郡主与我的,我用惯了,为何要让与她!”端和郡主微微笑道:“一支毬杖而已,好的有的是,一会子叫人再送更好的给你就是了。”窦二娘子只得退回郡主身边,脸色犹是愤愤不平。那一位与她争毬杖的,正是梁国公府上三娘子魏如萱,她听得郡主如此说,一时眉开眼笑,拿着毬杖上前欠身笑道:“多谢郡主成全,这毬杖实在是用得……”端和郡主自胡床下来,起身冷冷瞧着魏三娘子:“念着你年纪小,这次就罢了,毬杖当我赏你了,若下次还敢再胡闹,休怪我不给梁国公府留脸面!”说着拂袖出了障房去。那魏三娘子一时脸色发白,愣在当场,好一会才低着头退到一旁,一旁立着的几个娘子忙上前低声劝慰,其中一个身着绛紫团花毬衣的年轻娘子上前拉着她的手,大声道:“郡主好大的威风,不过是一支毬杖罢了,既然赏了就赏了,何必吓唬萱娘。”这边厢别人还未说话,睐娘上前一步,已是笑盈盈地道:“月娘莫非以为郡主只是在吓唬她?不妨试一试,只怕下回可不是这般容易了结了。不信只管去瞧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