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怒:“我沒刷牙!”
易峥格外淡定:“很公平,我也沒有!”
流年:“……”
她根本不是这样的意思好不好!
可易峥却管不了那么多,尽管脏兮兮的,还是把舌头挤尽了流年芳香的檀口中,尽管沒洗漱,流年也沒口臭,照样香喷喷的。
他揪着她的小舌纠缠,很是缱绻腻歪的样子。
一边吻着,他一边轻声的呢喃:“流年,我会保护你的!”
这是我的承诺!
我易峥从不轻易承诺,但是只要承诺,我便会竭力做到。
等这个脏兮兮的吻结束,流年便已经气喘吁吁,气若游丝,脑袋里的思绪都变成了浆糊的那种。
原本想问些什么,却一时想不起具体些什么。
她有些懊恼。
讨厌别人对她使用美男计,她多么淡静的人呀,还是会中这么拙劣的计策。
易峥的手机却震动了起來,他笑笑,道:“我去接个电话,顺便给你带早餐,你先睡会儿,我马上赶來。”
流年点头,如刚被临幸过的小妾……啊呸,是正牌王妃……分外乖巧的点头。
易峥笑着走出病房,手机的震动此刻格外的明显,由此可知,对方是多么焦躁。
他阖上病房,原本清淡风流的笑意一点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戾,令人浑身战栗。
他接起手机,楚安宁颤抖的声音响起:“峥,易峥,是你吗?你在哪?”
楚安宁沒问“你为什么沒來送我”,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知道他昨晚差点被她暗杀。
那边害怕的声音还在一遍遍的确认:“易峥,峥哥哥,你别吓我!”
听着那细微的哭泣声,易峥的眸子冷厉地眯起。
有些事,他原谅了一遍两遍,便绝不会允许第三遍。
对这个养了几年的女人,易峥沒半点情分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亲手毁掉了那些情分,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手探向他的逆鳞。
他深深的呼吸了口气,道:“我在医院。”
“医院?那有沒有事?伤到哪里了吗?是一附院吗?我马上过來!”她焦急地诉说着,关切之情由此可见。
她有机票,其实可以逃跑的。
可是,楚安宁有个巨大的弱点,那就是,太爱他。
这么大的弱点不用,委实有些可惜。
所以,易峥告诉她他在医院,毫不客气的误导了她的想法,他清晰地知道人在担忧的情况下会把情况设想的格外恶劣。
他轻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走进另一间房间,冲了下澡,把自己打理干净,这才往楼下走去。
他身上只有一把小型的手枪,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一出病房,便看到楚安宁,她眼角有泪水,哀伤的哭泣着,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格外的我见犹怜。
可如此柔弱的姿态,却再也激不起他半点怜惜之意。
“峥,易峥,你哪里出事了?哪里?痛不痛?”
楚安宁看到易峥,一个狼扑,便冲到易峥怀里,上上下下的问着。
易峥神色淡淡的,他总是习惯性的噙着一抹微笑,所以总有种意态风流的味道,可此刻抿着唇瓣,表面淡漠,更添一种冷酷和俊美的味道,令人为之惊艳。
面对着怀中女孩害怕的询问,他淡静得很:“我沒事。”
说完,他便乘坐电梯,下楼。
楚安宁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跟了上來,爱情会让人智商降低,呆在易峥身边的楚安宁,如同一只毫无头脑的洋娃娃,只知道追随着她的易峥,她唯一绝无仅有的阳光,如同向日葵追随着他敬爱的阿波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