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男打量了一眼廖学兵,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力。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对方明明似乎好无力量,可是那蓬勃的杀气却布满整个空间。对方明明平淡似水,可是那骨子里的滔天愤怒却充斥在每一个表情的起伏中。
气质男笑了,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他心里很清楚,对方恐怕是这一生中碰到的最强的对手,抱拳,鞠躬,致以最正宗的武道敬意是对对手最高的敬意。鞠躬完后,道:“廖先生,我叫刘飙,亦是你的故人之子。”
“喔。”廖学兵抬起头,扫了一眼气质男,道:“真像,但愿你有他当年的实力,否则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看在故人的份上,我不想伤害你。”
气质男刘飙摇了摇头,道:“哈哈,廖先生,十年前你便在中海盛名滔天,相比来说,我虽算是后生,不过既然来了,自然得有点收获才能离开。今日前来找你,既是为偿朋友一个情,更是为家父当年之诺而来。”
旁边,跟随刘飙一同前来的小喽啰早已不耐,虽然刚才廖学兵一击震惊全场,不过他们曾见识过刘飙的强悍,就连魔鬼筋肉人斐克纳都不曾是刘飙的对手,何况于谦谦君子的廖学兵。在他们看来,廖学兵也不过是习练了几年功夫的小白脸而已。
江湖的新陈代谢迅速,一年足够遗忘许多人,更何况代有才人出,作为新生一代的混混,自然是不知道十年前在中海声名鹊起的廖学兵有多么可怕。毕竟廖学兵在公众场合下出手的次数已经少到可怜了,即便是最近几年。
廖学兵自然没有理睬喽啰们的聒噪,道:“小子,既然是故人之子,那你就得恭敬地称一声叔叔,算了,当年跟你父亲的话不过是句玩笑话,你父亲也只是一招之差惜败于我手下。没想到他竟然全家远遁欧洲。你走吧,对你,我没有战意。”
气质男刘飙倒是知书达礼,点了点头,道:“廖叔叔,如果你不想战,那么请你放弃秋思居,让我带走林思逾,这是我的底线。”
廖学兵大笑:“哈哈,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谈所谓的底线。既然你如此自信,非要与我一战,那么当年我对战魔淫牛用了十招,今天你只要在我手下走过三招,不光你的条件悉数答应,我也任凭你处置,如何?”
“当真?”
“当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讲,如果你没走过三招,我要你向我投诚,随我降服中海的魑魅魍魉。”
气质男刘飙没想到廖学兵竟然会提出这个条件,不过倒是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倒是也没有迟疑,道:“好,如果你走不过三招,我便向你投诚。”
廖学兵猫了一眼对方,一脸的胸有成竹,压根没把刘飙放在心上,从兜里掏出一根河水,旁边的提琴杀人王林天立即谄媚地给他点上,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道:“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希望你真的青出于蓝,出招吧。”
气质男刘飙不再絮叨,出于对廖学兵的敬意,他从怀中掏出了他的兵器,一把七十公分左右的尺子,不过这尺子极为怪异,在尾部坠有一根铁线,尚有一个铁铊,前段呈尖刀样,还留有刀刺,银光闪耀,凶残气息扑面而至。这尺子,远近俱佳。近处,尖刀舞动处,一旦琢上人体怕便是杯大的雪窟窿;远了,铁铊砸上,细细一看,铁铊也是极为怪异,尚有尖锥,怕是沾上了,也不好过。
廖学兵眼见战魔淫牛的儿子刘飙竟然没有选择其父亲的赖以成名的狂暴赤手搏击,而是亮出了兵器,倒也不得不高看了对方一眼,眼神盯住刘飙缓慢舞动旋转尺子呈现出的铺天盖地的铁铊影子和刷刷刀光,脸色变得凝重。
“千尺凝一。”
刘飙大吼一声,手上尺子骤然提速,几乎在瞬间便提至极致,快到巅峰时,若不是他人在朝廖学兵不断逼近,甚至会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