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怎么想呢?就偏疼你,也有个限度不是?你那几个姨娘,偏生又都是能人,惯会架桥拨火,也难怨你爹现在远着你了。”
“娘!好好的又说这些做什么?爹愿意疼谁就疼谁,看得中谁就是谁,我又何必去拍那无用的马屁?左右不过如此,不必为生计着忙,一日三餐也少不得咱们。要我说,娘也放宽心些,何必与那些姨娘小戏子们计较?她们再闹上天,也伏不过娘的头去。”高易雸是一听见母亲这样的话就头疼,只得拿话来搪塞。
听了这话,母亲果然不再接口下去,自己儿子的心性自己最了解,多说无益,只得长叹一声,罢了。
书玉等了半日,只不见高易雸答话,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心里有些不安,便不住拿眼去瞥对方。
高易雸觉得了,遂笑了,道:“小生脸上,难不成写了字?小姐只不住地看,却是为何?”
书玉红了脸,低头不看,口中不依道:“人家担心公子心头有事不畅快,公子倒取笑起人来,也罢,叫你这里吹风凉想心事去吧,我走了。”
高易雸见是如此,只当书玉是生了气,心里着慌,也京顾不得礼数了,伸手一把拉住,急道:“你哪里去?”
这一拉不要紧,原来竟不偏不倚,端端正正拉住了书玉的玉手,柔荑一握,软若无骨。
书玉倒罢了,她本性不是那样娇气做作,因是现代人来的,心想拉个手不算什么,可高易雸却是吓一大跳,知道潘家门风甚严,自己竟将小姐的手拉住,成何体统?若认真计较起来,说是玷污了小姐也不为过,当下就吓得急急松开,口中道歉不止,只说不该,又说唐突。
只是慌着嘴上,就忘了脚下,先是拉得急而用力,这时松得快且无序,高易雸口中不住说着,身子本是将站不站,这时想向后退去,河边本是水润土滑,脚下一个收不住,人就向后倒仰了过去。
书玉见了,更是唬一老跳,眼见情郎为自己将要摔跤,心里发急也不管那许多了,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前世瑜伽之术,将压箱底的本事也拿了出来。
要不说人要危急的时候能发挥出最大潜能呢!书玉想,就这姿势,手脚柔韧度,灵活敏捷性,自己前世在瑜伽教室里,就给一辈子也练不出来。若叫老师看见一向笨手笨脚的许宁的此时之态,必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无他,能将个骨头僵硬到一般入门动作也做不标准的人,调教成今日这样,想不哭出来都不行。
“公子没事吧?”书玉以高难度动作将高易雸拽住,过后待其脚下稳定,方才慢慢放手。只是二人比之前并肩而坐时,身子贴得更近了。
因要扶持,书玉的手正拉住高易雸的臂膀,又因对方向后跌坐之力,将书玉也带得人向前倾,这就偏至对方的怀里。坏就坏在,高易雸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遇巧,右手正正环住了书玉的纤纤细腰,那股温热的感觉,直透过薄薄秋衣,渗入书玉身体。
书玉不敢抬头,因自己的脸几乎就快碰上高易雸肩膀,可即便如此,对方日益沉重的呼吸声,还是声声传入她耳中,挡也挡不住,令她脸热,令她心跳。
“小姐。。。” 高易雸觉得自己身热情动,见佳人正在怀中两颊绯红,羞态可掬,粉面贴得如此之近,近到书玉桃靥流丹处,微微起伏的绒毛,都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高易雸不是没见过姑娘的人,伺候过他的丫鬟家中亦有三二个,可叫他如此动情,魂迷神荡的,唯有这一次,唯有这一人。
死了死了!书玉心慌慌张张,跳得将将就要出了腔子,整个人如醉酒了般,双眼粘饧,眉语惺忪,明知不该,却身不由已,酥倒在高易雸怀中。
也难说过了多久,时间在这里已失了效力,河边金风送爽,远处丹桂飘香,氤氤氲氲之间,令人醉不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