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背后,口中直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都烂了我以后怎么做女红?上回我绣的一双鞋,到现在只得了一半,如今要这样弄下手去,不是白费了我许多工夫?!”
老九根见其当了真,嘴里吭哧直乐,双手捏起只核桃果子来,冲着酒儿就扔将过来,口中还有意叫道:“接好了,掉身上更坏事!”
酒儿哇地一声叫,离那只核桃那丈远就腾起老高来,随即窜到屋里去,再不肯出来了。
书玉虽不细知如何将这灰绿色外皮去掉,可也知道,老九根是有意玩笑,当下也笑起来,又叫刘妈妈:“快带那傻丫头出来!大叔这是逗她玩呢!她就当了真了!”
良儿这才笑道:“小姐别理九根大叔,他如今也信口胡言起来了!那皮伤手是不假,可哪里就要用手来剥了?让它自己脱离就行了。”
酒儿屋里明明听见,这时便隔着窗子,开口抱怨道:“小姐你看,这九根大叔尽就欺负我一人,你帮我骂他两句,也替我出两口气!”
书玉冲老九根有意高声道:“大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酒儿气量小,开不得玩笑,你寻她做什么?白拉上我在中间受气!不说你两句,也过不去了!”
众人哄堂,酒儿脸红成赤饼,直在屋里说是不依,小姐也欺负她。
笑过之后,到底书玉将酒儿从屋里拖了出来,因劝道:“咱们也看看,如何去皮,长了见识也好,下回也不得再叫人取笑咱们。”
当下见老九根与皮家娘子,并良儿三人,整齐将采下来的核桃,全部移至屋檐下,小院内的阴凉通风处,与书玉研发的各式酱料,泡菜的坛坛罐罐靠在一处,见堆起有小半人高来。
柱子从外头寻些枯叶干草过来,因此时再值秋季,这两样现在就有不少,柱子拿个竹篓,搬得两趟也就够了。
老九根将这些东西均匀铺盖在核桃上,盖得厚实严密,如一床厚被子一般,将带皮核桃捂在下头,既不见光,也不见风。
看到这里,书玉已经明白了,这是要将外头的青皮沤烂,难怪良儿说,是叫它们自行脱离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是她也上前去帮忙,酒儿见是这样,知道不会烂手了,也就笑着于刘妈妈一道,过来拾盖树叶了。
众人齐心协力,最后总算将今日所采的核桃全都盖实遮严,方才轻松下来,得片刻歇息。
这时天色已至晌午,皮家娘子本已不时看向下山的小道,这时见总没有二丫头身影过来,脸色愈发难看,焦急之情,渐浮于面。
从来这丫头疯归疯,没有说连吃饭也误了的,吃可算二丫头生命中之大事,玩只能排在第二,像今天这样,到了中午饭点儿还不见人影的情况,实可属稀有少见了。
老九根看出皮家娘子的心思来,二话不说,丢下手中草叶,转身就向山上走去,书玉亦眼明心灵,跟在后头也要上去,却被良儿拉住了:“小姐且慢!还是我们去吧,到底我们生长于此,熟悉山性,小姐与刘妈妈,还在这里做饭吧,眼看也是时候了,田里皮家一大一小,还等人送饭去呢!”
书玉自是不依,只说自己虽不是这里长大,可这大半年来,山上山下也不知跑过多少趟了,就闭着眼睛也能长到路,做饭有刘妈妈行了,送饭就叫酒儿亦可。
刘妈妈不太放心书玉,可熟知其癖性,这时候让若叫小姐留下来不去,就好话说尽也必是不依的,只是到底身边一人不带说不过去,于是便叫酒儿跟着,送饭她来就行了。
于是这里众人,皆上山去寻人,刘妈妈心中虽忐忑不安,却只得灶头上烧火,预备做饭。
这时老老根已是走得影儿也不见了,好在小分队人人熟悉山路,倒也赶得挺快,不过多时,就于早起的核桃林中,与他相遇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