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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慵懒如玉石相击。

    “我,我叫胡亥,你呢”亥儿对他并不讨厌,还有一种莫名的熟络感。

    “哈哈,我叫秦政”多年没有对人说过自己的名字,连他都觉得陌生,见男孩的手掌被路上尖锐的石子划破流血,秦政一阵心焦,冷声道,“风扬,带他们回去吧”

    秦政的马车刚刚离去,妞妞急忙回家报信,得到讯息的桐熙和宰父立刻紧随而来。

    “亥儿他娘,你可算来了,你们家的孩子差点被马车撞伤,被人带到馆驿去了”

    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血迹,她的心悬在嗓子口,下一秒便要跳出,一句话都没说,发足向镇中唯一一个驿馆驶去。

    官家驿站,秦政在厢房中万分小心地亲手为胡亥包扎伤口,小男孩望着对面刀削斧凿般精致的脸孔发呆,“秦政,你真美,比我师傅还美”原以为师傅是全天下最美的男子,可今天才发现眼前的男人简直完美到人神共愤,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师傅只能甘拜下风。

    “哦我看咱们长的倒是有那么分的相似,”秦政饶有兴致的打趣道,“亥儿的意思是自己最美吗你不会是在自己夸自己吧”

    “哈哈哈”大小两个优质男子同时笑成一片。

    这间屋子并不大,但妆台c帘帐一应俱全,脂粉气十足,俨然一个少女的闺房。正中放着一张半新的红松木八仙桌,棕红色的油漆闪闪发光,只见桌子的正中间有一块很明显掉了颜色的地方,就像一个满头浓发的人脑袋上长了一处疥疮,黑白相比,甚是扎眼。

    亥儿弯腰一看,上面写着:

    “毋须烦恼,终有弱水替沧海。抛却纠缠,再把相思寄巫山。”

    “秦政,那是什么”亥儿又发现屋内有几块不大的青石,上面还蒙着一块红布,上手将绒布翻起一角,里面只是一些平凡无奇的石块。

    “别动,这些不过是值得纪念的东西。”秦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领你到外面四处走走吧”也许是没有血亲的缘故,多年来他一直很喜欢孩子,不管是男娃或者女娃,他都愿意与他们亲切的交谈,尤其是像亥儿这么大的娃儿,他特别喜欢。他在想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也应该有这么大了,每每想到这些,固若金汤的心脏也会剧烈抽痛,有内疚,有自责,有悔恨亦有懊恼。

    庭院外,三男一女并肩而来,一个满面凝容,一个唉声叹气,一个惊叹错愕,一个沉闷无声。

    桐熙推开虚掩的门,惊愕的发现,一切陈设如初,犹记那时的竹园,红烛成双,喜幛斜垂,她掀开盖头,瞧见两个天仙一般俊美如铸的男子,她红着脸,分外娇艳可爱。

    他也情不自禁地看得呆了,好想什么都不顾及,狠狠地要她一整夜。

    莲步走入,修长的手指抚摸过那时用过的铜镜c屏风c床榻,似乎这里还残留着曾经的温度。

    目光陡然降落在那张木桌之上,那原本清晰的字迹已经被磨得浅淡,费了好大劲儿才能看得清楚。

    “皇上真是太苦了,这些年,每次醉酒他都会将自己关在房中,用手一遍一遍地摩挲这张木桌上面的小字,甚至把桌面都磨掉了漆。还有,他还派风统领到南齐的一座不知名的山洞里,将里面的石头搬回来收藏。哎奴才宁愿他是个昏庸的好色帝王,也不愿他用情至深,执念太深,最终害了旁人也害了自己。”外人无从知晓秦政的苦楚,可小全子作为圣上的贴心人怎能不将他的苦水倾诉,“娘娘,您就原谅皇上吧他空守江山却是孤家寡人,身边连个伴儿都没有。”

    桐熙蹙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什么,忽而一下子回神,柔弱的小手包裹住宰父的大手,轻轻放在自己稍稍隆起的小腹,用温柔的目光传递信心,“别再叫我娘娘了,全公公,往后也别再说这样劝和的话,我现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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