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虽然看得有些呆愣,还是不忘提醒,怔怔地瞪着双瞳,差点流出口水,“她是我的干娘,名叫夏桐熙。”
“嘁我又没问,用得着讲的这样详细吗”小男孩鼻中一哼,显然对妞妞很不待见。
“亥儿,不得无礼。”男子声音沉着,若不是他总是带着痞痞的笑意,旁人定要将他当成神仙一样膜拜。
“是,师傅”亥儿虽是顽皮,可师傅的话他总是听命照办。
“你叫亥儿,他是你师傅”桐熙对他很感兴趣,不仅因为小家伙迷死人不偿命的外貌,更是由于他身上散发的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你的父母呢”
“这不需要你来管”亥儿陡然升起怒气,如狮子般朝着桐熙吼叫,震得妞妞耳朵一阵嗡嗡乱叫,“还是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吧我的腿是扭伤,必须先将错位的关节复位,才能敷药处置患处,你可倒好,直接将膏药糊在上面,非要把我变成残疾你才满意怪不得偌大个药店连一个患者都没有,你这种草头郎中有人瞧病才怪看你长得白白净净c漂漂亮亮的,却是个蠢不拉几的笨蛋,真让人倒胃口”
亥儿连珠炮一般地发话,差点将桐熙说个倒仰,这倒霉孩子还真够毒舌的话说,他的个性怎么和一个人特别相似,只是那人是谁她真的记不清楚了。
两年前,平宁庵的主持非空大师仙逝,临终之前,把她叫到身旁,嘱咐道,“莫言,你的尘缘未了,何苦自苦,我走后你即刻还俗,再续姻缘,别再一人孤苦伶仃了你曾经服用过绝情水,药物作用会让你的大脑产生一段缺失,不过不要紧,几年之后,药性渐渐消除,那时你就会想起记忆中丢失的那个人。”
于是,她虚发明志,重入世俗。后来,她无意中遇到故交胡屠夫夫妻,便跟随他们来到这个偏僻的城镇,开始崭新的生活,虽然贫苦但充实,忙碌而快乐。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她勉强开了个药铺,成了赤脚医生。
今天是她第一次为人看病,却碰到这样一个阴森古怪的师徒,真叫人倒胃口
闻言,妞妞把红嘴翘得好高,不满意地道,“小破孩,既然你精通歧黄之术,为何找干娘诊病,分明是看她性格好,人好欺负她,没家教的小孩,你父母在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来吗若不是师傅故意拧伤我的腿并不给我医治,还狠心逼迫我到这里求医,打死也不会踏入这门的半步。”亥儿脸黑如锅底,抑制住了要打她的冲动,声音里带了隐隐的哭腔,“我从小无父无母,就是个没人教没人养,甚至连姓都没有的小孩,这下你满意了吧”
妞妞见他鼻尖泛红的小脸,心疼的都拧起来了,柔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的没有姓不要紧,我把自己的姓送给你,我姓胡,那你就叫胡亥吧”
“谁要你的姓,胡亥,难听死了”亥儿有些不服气跟一个小胖丫头同姓,但是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突然暖暖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妞妞心里委屈,也不甘示弱,“说实话,我还真不高兴和你这样不懂礼貌的小屁孩一个姓呢”说话间大眼就落下几颗金疙瘩。
“嘿嘿,你不高兴,我偏偏乐意,从今往后,我还就叫胡亥了,记住,不是我跟你同姓,而是你跟我同姓”小男孩顿时来了精神,神采飞扬,一副捡了便宜的得意相。
“你,你,你臭无赖”
“胖丫头”
“野孩子”
“鼻涕虫”
就在两人战时愈演愈烈,马上从文斗改成武斗之时,一旁的两个大人终于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插话,“都给我闭嘴”
四目相接,目光凝结,他们心中都是一阵涟漪。
“喂,这位姐姐,干嘛老盯着我师傅看发花痴吗”亥儿故意打趣,“该不会看上师傅了吧不如你就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