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20
秦政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双桃花眸睥睨殿中的三个女子,嘴角牵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女人还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昭示她的不屈不挠与自信强硬。
清竹瞧得秦政并没有大怒的迹象,于是乎,更是大着胆子继续讽刺挖苦,她神采奕奕的面容气得梅妃直翻白眼,脸色涨红泛了紫,现在若是打个鸡蛋贴在面皮上立时便能烙熟。
她正说得解气又解恨,听了半晌之后的秦政终于发言,本来他还本着看好戏的心情,可谁曾想,面前的女人越说越来精神,字里行间中居然带着对自己的轻视,他当然无法忍受,于是忿忿咬牙道,“行了,你们的意思本王明白,立后的事情过几日再议吧”
清竹正好说的口干舌燥,也就借坡下驴,罢了声音,拿起一旁的茶水猛地喝上几口。
许是喝的太急,那水还有点过热,一口又全吐了出来,而后便是一阵狂咳,咳到最后巴掌大的小脸已成猪肝色,她的身体本来就萎靡不振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虚弱的身子更是抖动地如同秋风中凋零的枯枝,貌似死气沉沉的样子。
梅妃心里虽然像捡了便宜般幸灾乐祸,恨不得清竹当场咳血不止,立时毙命。可她毕竟是王府里的老人,奸猾得很,赶忙假装关心也借此打住适才的话题,挽回尴尬的局面。
“竹妹妹,这是怎的了,怀着孩子更要当心身子来人啊,快去请一位太医过来瞧瞧”她故作紧张关心状,其实真正的想法倒是恰恰相反。
见清竹病成这幅模样,秦政早就心疼的心肝乱颤,只是两人前两天冷战至今,谁都不曾服软,碍于面子他又不好主动开口示好,现下正巧梅妃识大体的主动关照清竹,他就找个台阶下来。
“来人啊,把王太医叫过来,替千妃娘娘问个平安脉”秦政下达硬冷的命令,宰父那小子见到清竹就宛如苍蝇见到鲜肉一般虎视眈眈,自然是少让他们见面为妙。
不多时,王太医匆匆忙忙转走进来,他近些时日因为帮助菊妃调理受伤的眼睛,一直随叫随到,那老头此刻正一步一颠的小跑着赶过来,事关王爷的子嗣,肯定不敢马虎半分。
王太医一把抹去额角上渗出的层层热汗,上前为王爷行礼,转而来到清竹对面坐下,搭上她白白嫩嫩的手腕。
稍顷过后,王老头本来热汗淋漓,突然流下冷汗。他没有吱声,又摸了一会子脉,沟壑纵横的老脸渐成铁青之色,没敢发布任何言论。
秦政天性多疑,瞧出此事定有端倪,高声吩咐道,“千妃有孕,需要静养,没有别的事,你们都回吧”
四个妃嫔也都是有眼色的,全部各自找借口纷纷返回自己的居所。
殿中立刻冷冷清清,只有秦政与王太医两人。
秦政还是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冷凝着跪在地上的老者。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屏退所以下人,墨竹殿此时就剩他们二人。
王太医踌躇不定,这不是件小事,倘若自己办不好定然波及小世子甚至王妃的性命,考虑再三,他决定实话实说,“王爷,千妃娘娘这一胎实在凶险,要不得”
剑眉倒竖,秦政猛地拔高声调,“为何”
“娘娘的脉象凌乱不定,随时都有滑胎的危险。她本就身虚体弱,身内好似藏有余毒,再加上父方似乎还有毒素,两毒二合为一,对胎儿极为不利。如果一个不小心流产,定然会危机大人的安全。况女子一旦有过坠胎这样的经历,往后再孕恐成难事。”老头拈着几根稀疏花白的胡须,接着道,“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孩子平安降生,他也势必会天生身体亏损,有残疾或是常年与药罐子为伴。”
秦政“噔”的一声从座椅上站起,一双凤目迸射出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