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郑国保证不再管辖南疆的事,从此苗人脱离郑国管理,也不用连年进贡。这是天大的诱惑,本来对姓郑的恨之入骨的巴特尔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终于决定暂时妥协,与他们三人联手。
巴特尔听到大皇子的话,英挺的面目下隐藏着一颗鄙视的心,“大皇子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本来他对郑闻是剜心嗤骨的恨,但最近几日的严刑拷打,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硬是没说一句软话,令他想不佩服都不行。相比这几日与他们三人的接触,巴特尔反而更加钦佩现在是囚徒的郑国将军,对毒害手足的三位皇子很是不屑。
“说来,这几日也把那个野种折腾的够呛了”二皇子说道,他们兄弟三人都是郑皇后所出,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巴特尔,我有一事不明,”三皇子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郑闻都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为什么不立即杀之而后快,也省得夜长梦多。”
躲避在犄角旮旯里的一抹女子娇小的身影,在黑暗处一个晃动,清竹险些跌坐在地上,究竟是怎样的人品,才能做出这样无耻的行为。郑闻明明是他们的一父同胞,而且还不远万里亲自营救“被困”的兄弟,就算是狼心狗肺也不能卑鄙到如斯地步,她只能相信他们根本不是人,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若有一天,你们三人犯到我手里,别怪我心狠无情。
“你们懂什么”大皇子自以为是的放下手中的酒樽,他是三兄弟中头脑比较好的,也是他们的头领,两个弟弟对他的话都很尊崇,“那个野种害得巴特尔的父皇受到那般凌辱,岂能轻易饶恕,这回让他好好吃些苦头,慢慢折磨他,一点点凌迟直到死去。”
“哈哈哈”巴特尔朗声大笑,“还是大皇子深知我心。”不错,他就是要折磨羞辱他,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不过,我还真佩服他,居然能挺得住,”二皇子咬牙道,“锁骨被铁链穿透,每根手指上都钉满了竹签,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依我说,不如再给他加点猛料,”三皇子适时建议道,“我听闻你们南疆人最擅巫术,不如在他身上试一试,看看他到底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其实他以前曾中过毒蛊,那也是你们苗人的一种巫术,这个小子还真是命大,居然死里逃生。”大皇子说到这里,很是恼火,没想到这样都没除去他。
“不错,大约三年前,一队儿商人打扮的中原人到我们苗疆来,花重金打听巫蛊之术,求致人湿毒的药,后来我父皇就将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两只木龙杯赐个他们,后来才知道那一行人是郑国陈丞相府里的下人,奉了丞相夫人的命令来这里求药的。”巴特尔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述说。
木龙杯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清竹的心颤抖个不停,难道就是尹沐雪赠给郑闻的那一支吗可是自己明明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一支,另外一支又在哪里
巴特尔继续解说道,“木龙杯的原料是产自苗疆湿林中的樟木,樟木常年在潮湿的环境下生长,木质中滋生出许多肉眼很难看见的蛊虫,这些蛊虫身形很小,速度极快,靠水分而生,也会吸取水中的糖分,所以,只要用木龙杯盛水,那么这些蛊虫就会长长久久的生存下去。一旦有人饮用杯里的水,那么这些微小的蛊虫也会随着液体进入人的身体,慢慢侵入血液,长年累月,蛊虫越聚越多,直到毒发便会暴毙而亡。”
深夜,天色转冷,黑色的大帐随着夜风轻轻摇晃,黑帐阴影中的少女全身冰冷,不仅是因为帐外的天寒,更是由于她的心一阵阵发凉。试想一下郑闻每日喝下尹沐雪为他调制的蜂蜜露,那可口怡人,甜腻腻的露水被倒入木龙杯中,里面活蹦乱跳的蛊虫快乐的吸食蜂蜜中的果糖慢慢变大,而郑闻在喝下甘甜的蜜露之时也将几不可见的小虫一并喝入腹中,由此一点点地聚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