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更是像防家贼一样躲在她。一口一个毒妇天天骂个不停,哪有半分新婚夫妻之间的恩爱目前的境地已经尴尬的不行,说不定明日她就成了丞相公子的下堂之妻。昨夜一晚,思前想后,不如借着现下郑闻对自己仅有的好感,重得宠爱,挽回他的心。如果这样,那清竹就是最大的障碍,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赶走那个女人。
姣美的女子微笑看着郑闻,声音清脆而柔软,却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娇媚,精心细剪的长指甲,上面还染着丹寇,手中端着一支酒碗就那么直直地站立半日,而郑闻却好似没看到她一般,没有抬眼也没有伸手,任由她一个人独自演戏。那晚在老地方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他就决定从此将眼前的女人完全从心房中清除,不留一点痕迹。不能怪他无情,只能怨她无意,前尘往事都已经错过了,又何必苦苦留恋况且是这个女人说的,从前跟他没有一点男女私情,只有兄妹之意。
尹沐雪感觉到郑闻的抗拒,她也不知接下来该怎样应对是继续杵在这里直到他端起酒杯,还是应该放下尊严,转身离去,正在思忖间却听大皇子鄙夷的笑声,“四弟,平日不是最怜香惜玉吗如此佳人的美酒怎能不赏脸,再说,尹小姐与你是发小,似乎往日情谊很是深厚呢”
对于他有些挑衅的言语,郑闻璀然一笑,那般勾起的唇角,却给了大皇子一种冷厉煞气的感觉,“大哥真爱玩笑错过妹妹敬给哥哥的御酒岂不怪哉更何况尹小姐是陈大人的儿媳,天麟兄的发妻,未来丞相府的女主人。我们之间有兄妹之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凭陈大哥这次关系,郑闻也要高看小姐一眼。”言毕,他接过酒碗,一口见底,甩手便将黑漆漆的大碗摔个粉身碎骨。
“陈少夫人,”郑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接着又道,“为兄有一件事求你,望你念在从前的兄妹之情份上,不要推辞,别闲麻烦。”
尹沐雪听出他假意的客套和真心的厌恶,口口声声说什么“兄妹之情”,不就是气自己那日晚上的绝情言语和狠心摒弃吗自己真的束手无策不过,当她听到郑闻有事交代自己的时候,原本坠入冰窟的心瞬间被送入暖窖,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凭自己的头脑,一定要好好把握,说不定还有转机。
“不论何事,闻哥哥但说无妨,只要雪儿能做到,就算两肋插刀也绝无怨言。”
“多谢陈少夫人,我这一走,少则半月多则数月,家中唯有母亲令我放心不下,”郑闻看着一旁的陈罡故意朗声说道,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若有若无的鄙视,“母亲与少夫人也算是熟路,如果时间充裕,请您代为照料,郑某感激不尽。”他的话无非就是提醒陈大人,身边有人监视你,休要做出过格的事情来,这般不露声色地提点,免得以后撕破嘴脸大家不好做人。
尹沐雪终究是太过冰雪聪明的女子,几句话的交代,竟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更是浅浅笑着,“闻哥哥放宽心,雪儿定当尽心尽力办事,不负哥哥嘱托。”
“如此,就谢过少夫人了”他翻身上马,头都不回,向着人群的方向前去。
他们的话全都落在众人耳里,清竹的胸口憋闷的难受,看来你最信任的人还是尹沐雪,临行前竟把母亲交付到那种毒辣狠戾的女子手中。
香风拂面而来,转眼之间,郑闻便来到清竹与柔茜身边,高头大马上他们擦肩而过,回眸掠过心爱的女子,乌黑的发丝在脑后简单地挽了个乌云髻,斜斜的插了一支蓝田雪玉打造的簪子,整个人娇艳如花,素雅如雪,唯独面容憔悴,唇瓣泛白,好似刚刚生过一场重病。郑闻与她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发觉她漫不经心的幽怨眸光,心突然碎了一地。
徒然间,马头调转,郑闻又返回身去,转瞬来到清竹面前。飞身一跃,双足站定,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子,直到她双颊呈现红润之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