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姑娘,夏公子不必担心,老婆子一准帮你解决。”
言毕,薛婆婆便转身走进厨房。
不多时,饭菜已熟,正文今日胃口出奇地好,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馒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喝着茶水,却见薛婆婆手里拿着一些东西笑眯眯地走将过来。正文本就对她伈伈睍睍,眼见她暗笑不已,当下心里泛起了嘀咕,突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出。
只见薛婆婆走到桌前,将几块破旧的抹布放在他面前,笑道,“正姑娘,这是给你的”
“什么”正文眼珠乱转不明其意,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眼皮下是一叠粗布,肮脏且带着异味,最上面的那块甚至还有几片枯黄的菜叶,最下面的那块清竹最为熟悉,因为她曾亲见薛婆婆用它擦过碗筷,可是无缘无故送他一些破布,又为的什么
察觉到正文的懵懂无知,薛婆婆和颜悦色道,“哎呀,跟老婆子我就没什么可害臊的了,我是过来人,什么事没经历过今儿个一早,你弟弟就偷偷告诉我了,说你来了葵水,问我该怎么办,瞧,这不是给你送办法了吗”
“噗”正文立即喷出一口茶水,呛咳得面色变红。
他虽从未婚配,但也是风月场所的中流砥柱,年纪不大却久施甘露,对男女之事颇为精通,想起昨夜种种又见她情难自已地红了脸颊,当下大彻大悟,于是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得是那么阴森,让人好像有置身冰窖的感觉。
正文终于会意,用余光瞥向清竹,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毫不留情地挖苦道,“是吗,那我可真是要多多感谢薛婆婆了,”看着眼前还带着黄叶似乎刚擦完灶台的油腻抹布,继续道,“只是,这些好像并不够用,既然婆婆馈赠当然是多多益善,拿来多少我都能笑纳。”
清竹这时已经如坐针毡,一张小脸红得像猴屁股般,低着头不敢看他两人的脸色。
她还在凝视苦想到时说破,要如何自圆其说,却不想薛婆婆下面一番话,恨不能让他二人引颈就戮c以头撞墙
“正姑娘,还嫌不够,红事这般多,将来一定好生养。现下暂时就只有这些,你先凑合着将就用,等这锅馒头蒸熟,将里面的屉布拿出来就够了,你们不知道,这些粗布原来都是老婆子我年轻时来葵水用的脏布,后来年岁大了,那个也不来了,我瞧着扔了怪可惜了的,便挑拣些好的放在锅里当屉布,剩余的全都当抹布用来擦桌擦碗了”
“咕咚”一声,坚持了两天的正文终于在最后一刻被某老太实事求是的正派作风吓得晕倒在地。
夜,又是一番没命的狂吐
经过这几番地列山崩的刺激,某自称严重洁癖的公子哥,宁肯饿死,说什么也不肯为五斗米再次折腰,早吃水露c晚喝清风,过着仙人一般的辟谷日子。
一日晚间,正文央求着清竹为他洗澡净身。说来也难为这位天家子孙,从小到大虽然遭人非议,但因为地位尊贵,还是身披锦缎c绫罗加身c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玉液琼浆,即使在那段暗无天日c屈为人脔的日子里,也从来未对生活琐碎之事操过半点儿心,可今日遭难之后流落此处,前几日又让那老妪百般戏弄,几乎都产生了一死平天地的决心。
最近他茶饭不思c心神不宁,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清洁身子了,此时身上已是异味四溢c奇痒难耐。
清竹在石屋里翻出来一支破旧的大木盆,刷洗干净后盛满温水。
正文褪掉粗布衣衫,坐在水中享受至极,清竹一边用布巾帮他有一下c没一下地擦拭着,一边思绪万千,这几日为何总是眉心突突直跳c心绪不宁,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她总感觉这雪谷很熟悉,前身也许来过这里,但千头万绪不论如何也不知从何想起。
“丑丫头,这木盆怎么有股子菜味儿”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