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5
“咦,那是什么菜”清竹急忙岔开话题,免得正文对南北半球的问题进行下一步的深究。
她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瓷坛大叫,质地纯透的暗黄色小坛安静地置于桌角,圆形的坛盖上还赫然端坐着一个大肚能容天下事的弥勒佛爷。
她轻手轻脚地将坛盖揭开,顿时满屋荤香,令人陶醉。
清竹不住地脱赞,“真是香气扑鼻”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正文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也渐渐转冷,“这是佛跳墙”是那个人最爱吃的菜式。
清竹大悦,舞动的竹箸飞旋着抡了下来,就在手中的“捕食工具”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一根竹箸横空出世,无分毫偏差硬是将她手中的筷子击飞。
“慢着”他面色一凝,语气变凉,寒声说道,“别的菜你都可以随便享用,惟独这道菜不行这不是给你吃的”
“为什么”她面色一滞,一头雾水,“这菜有什么特别”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她气得瞪眼,嘟着一张小嘴,“哼不吃嗟来之食”
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白色的瓷瓶,想着喝下几口,降降火气。
“慢着”
“又怎么了,你除了慢着,不会说别的话吗”
“这瓶青梅果露也不行”
“不让我吃,你想吃独食吗”
“我也不吃,摆放这里即可。”
“我不吃,你也不吃,放在这里供奉死人呐”
“你”
“你什么你,你是故意的,想赶我走是吧”
清竹嘴里跟崩豆似的说个不停,气的正文面色忽青忽白,他甩了一把袍子,暂时调整了呼吸,恢复从容不迫的状态。
“出去”他面上的怒意转为冰冷,不置可否c不喜不怒的说道。
“哼”她立刻回嘴打反击战,“谁稀罕呆在你这里,让我走,求之不得”
清竹也气得有些脸色发白,怒气朝天地甩头就走,但就在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一股冷风夹带着寒气迎面而来,她立时清明了几分。
入秋后晚间冷的紧,她真要在外面过一夜,非冻出病不可。
“为毛要我走,你住天字一号房还是花我白花花的银子,我倒是很稀饭这里,要走你走”
说完,她掉头转了回来,瞧也不瞧正文一眼,迈着大步走到床边,衣不解带,鸠占鹊巢,倒头佯装呼呼大睡。
不论正文怎样千呼万唤c生拉硬拽,就是死乞白赖地不肯起来。
说我耍赖皮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只要不到外面挨冷受冻,就算你把天捅出个窟窿,我也只能假装沉睡c不醒
“任你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说的就是这种气度。
折腾了一天,清竹本就昏昏欲睡,被他摇啊摇啊的索性真的睡了。
翌日,接近午时,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清竹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鼻中是熟悉的丁香花香气,眼前却是一张淡淡的玉色面具,她不敢相信,随手又揉了揉眼,但眼前的一切让她大惊失色
清竹和正文两人侧身面对面地睡在一张大床之上,她枕着他的手臂,她的一条还压着他的身体;正文一支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支手放在她的胸口,而最可恨的是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还好死不死地掐着她柔软丰盈上的那颗红豆。
“啊”一声河东狮吼在正文耳边炸响,他本来就缺少睡眠,头脑不清晰,被她吼的耳朵里嗡嗡作声,眼前是一个披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喋喋不休的丑女正在述说悲愤,而他只能充耳不闻,因为双耳已经被她吼得几乎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