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这时候有个黑西装快步向程灝走来,似乎有话要说,林羲洲便趁机溜开,和林迹尧回到病房。
坐回沙发上,林羲洲总算知道为什么法律规定献血只能献了,他现在眼前金星直冒,原本只是想坐着等林迹尧醒来,可没想到他只是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腰间的异样让他迷糊着睁开眼,林池那与林迹尧有几分相像的面容让他猛地清醒了,在发现对方正顺着他的腰线往上摩挲时更是黑了脸,二话不说就将林池的手臂反扭到背后用力将他推开。
盛怒下的林羲洲的力道大得让林池踉跄了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望着怒不可遏的林羲洲,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语气轻佻地说道,“玩玩儿而已,你和程灝不也是这样么,何必那么生气。”说完,林池眯起眼又上下打量了林羲洲一遍,还别说,那腰侧柔韧肌肉的触感真挺好的。
林羲洲一言不发地冷眼看着他,那目光看得林池心里没底,却还是忍不住嘴硬道,“瞪着我做什么?你现在要是肯服软,兴许日后你林二少的位子还能保得住。”
“林二少?”林羲洲冷笑一声,“你若喜欢就拿去,我不稀罕。”
林池早想到林羲洲会是这样的反应,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后便昂着下巴离开了。
林羲洲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就林池这魄力,现在还什么都没成呢就开始飘飘然傲得跟什么似的。也不想想林迹尧那两个兄弟是这么好相与的么?现在林池除林家血脉以外什么都没有,还真指望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揉揉涨疼的太阳穴,林羲洲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又回头望了眼林迹尧,似乎还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林羲洲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等林迹尧醒后会需要些什么,应该是喝水和吃饭?可是手术后好像要六小时才能进食,那就只能先喝水了。
林羲洲努着嘴巴使劲想,但混沌的脑子并没有给他太多的灵感,他抓了抓头发,用手机发短信给自己订了份盒饭,然后便拿起水壶走到外间去烧开水。
在等水开的时候,林羲洲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突然升起几分落架的fènghuáng不如鸡的感觉,但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摇了摇头不去多想,林羲洲把开水倒进杯子里,兑了些凉水后端进病房。
他推开房门,便看到林迹尧正睁着眼定定地看着门口,像是知道他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一样。
林羲洲一愣,随即加快脚步走了进去,“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迹尧的手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随着麻药的消退,痛感也越发强烈起来。
林羲洲握着他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爸,要不要让护士来打些止痛药?”
林迹尧摇头,和他交握着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我没事。”顿了顿,林迹尧问道,“小羲,大学应该都开学了吧?”
“嗯,最晚的也开学有一个多星期了。”
林迹尧唔了一声,“真要等明年再入学么?这样你就会比别人迟一年毕业。”
“怎么了?”林羲洲笑问,“这又没关系,我无所谓的。”
闻言,林迹尧顿时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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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真要从头论起,林羲洲这二十年来的生活过得还算是顺风顺水,若不是后来陆陆续续的出了这么堆幺蛾子,他也可以算是一枚妥妥的人生赢家了。
他本以为人生在世,谁能没几道难过的坎,并且也已经在头几个失眠的夜里仔细做好了以后的规划和打算,但没想到,这次迅疾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雨点已经渐渐变小,直至停歇。
手术后几天林羲洲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