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羲洲的这种反应就是被动胆小又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呀?
林羲洲无奈扶额,他只是觉得感情是件麻烦的东西,像毒品一样让人容易上瘾,又难以摆脱。
他和迟暮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投入的也并不多,但如果对方是程灏的话,时间一长,林羲洲不确定自己还能把控得住。
毕竟程灏是个成熟的成年男人。他细心体贴,带着林羲洲喜欢的一些痞气和玩世不恭的桀骜不驯的态度,这些不够讨喜的性格在深情和温柔的衬托下更加富有魅力,并且足够吸引人。
林羲洲转过头,程灏已经站开了一些,正定定地看着他,微抿着的薄唇已经因为他的沉默而拉成了一条直线。
时间悄悄地流逝,久到程灏已经捱不住想要告别回去的时候,林羲洲却突然开了口。
刹那间,程灏仿佛在寒冬的雪夜里看到了温暖的火光。
“不只是这样。”林羲洲说,“所以呢?程灏,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当然”程灏低笑着吻上他,最后一句话在唇齿相接中渐渐消弭,“当然是林羲洲,我们,在一起吧。”
——————————
事后,林羲洲虽觉得那时候答应下来未免太过草率,毕竟程灏的心眼挺多,没准就是个苦肉计呢。但转念又一想,既然应都应下了,那么也就别再纠结那么多,姑且一试吧。
但事实上,那之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他主动去找林迹尧的那个晚上。
那时时间还不算太晚,林迹尧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小羲。”见他进来,林迹尧脚尖轻点地板,老板椅干脆利落地转了个方向。他双手习惯性地搭成塔状放在大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林羲洲,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事?”
“爸。”
林羲洲在沙发上坐下,后面跟进来的饭团跳上沙发蹲坐在他旁边,把两只前爪也搭上林羲洲的腿,然后把头靠了上去。
林迹尧眼睛微眯,越发觉得当初领养这只狗就是个错误。
林羲洲挠着饭团的下巴,一边道,“程爷爷那边,是您去说了什么吧?”
林迹尧本就没打算能瞒过林羲洲,便坦然地点了点头,“是。”
“您大可不必这样。”林羲洲眉眼冷淡,“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私事,没必要伤及无辜。”
“无辜?”林迹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小羲,你这心未免也偏得太厉害了些。”
林羲洲眼皮一跳,压在饭团身子底下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这本就与程灏无关,他只是——”
“只是什么?”林迹尧打断他的话,眼角眉梢之间尽是冷漠和讥诮,“是欠操了还是——”
“林迹尧!”林羲洲恼怒地拔高了语调,“够了!”
“够什么?”林迹尧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老板椅被推得旋转着撞向墙壁,他死死地盯着林羲洲,“你为了他来找我理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说明什么问题?!”林羲洲厉声道,几步跨上前一把揪住林迹尧的衣领,丝毫不肯退让地和他对视着,“林迹尧,你要真有气有怨就都冲我来,少拿那些不想干的人开刀耍威风!”
在这样一触即发c再添点火星就能炸飞地球的气氛之下,林迹尧却一把搂住了林羲洲的腰将人压向自己,两人的牙齿不可避免地磕到了一起。林迹尧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舌头热情而缠绵的舔过林羲洲的下唇。
砰的一声,林迹尧被人用力按到在书桌上,腰部几乎90°弯折带来的疼痛让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却忽然被扣住下巴,对上了林羲洲怒气勃发的双眸。
“林迹尧。”林羲洲的声音像是从紧紧咬合着的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