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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苦,“完了,完了!从一开始你就被姓秦的算计,如此说来这早已是个巨大的圈套,只待我们去钻!现在如何是好?遗诏丢了,父皇和房玄龄一起病倒了,老四那边肯定会有动作,要趁这机会置我于死地,夺了这东宫的!今日早朝之时,就有诸多大臣聚在一起讨论,父皇病重的这段时间里国不可无君,要推举一个监国皇子。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持老四啊!”

    “太子,你慌什么!陛下一天不废你,你就一天是太子!要监国,怎么也轮不到他魏王!”李元昌冷哼了一声道,“现在皇帝与房玄龄病重,朝中无主,是他魏王的机会,怎么就不是你太子的机会了?”

    李承乾一怔:“什么机会?”

    “趁此机会,扳倒魏王坐稳东宫啊!”李元昌窃声道,“房玄龄倒下了,朝中主事的便是长孙无忌。皇帝那边里外不得通传,唯有褚遂良近侍病榻。长孙无忌是个老顽固,可能不大好争取。但怎么说你也是他亲外甥,他与老四也一向不和。万一争执起来,我估计他还是多半向着你的。现在,只要将褚遂良争取过来,大事可成!”

    “成何大事?如何来成?”李承乾惊问道。

    “你别急。”李元昌双眼连连转悠,想了一阵说道,“常言道先下手为强,既然连秦慕白这么棘手的角色我都收拾了,还怕他老四?咱们故技重施,栽给老四一个趁机谋叛的罪名。虽然朝中支持老四的人很多,但在这样的大事大非面前,有几人敢站出来为他张目?长孙无忌本就不喜欢老四,定会顺水推舟。以往,有神光如炬的皇帝一双眼睛在;现在,皇帝病重不在了,不正是我们除掉老四的好机会?”

    “你c你又来?”李承乾浑身都筛起糠来,指着李元昌道,“七叔,为了报负一下秦慕白,你害死了先帝二妃和数名宦官,这也还自罢了;皇妹高阳这辈子也断送了,秦家也断送了;现如今,父皇与房玄龄也生死未卜!你还要下手!这一着棋可比针对秦慕白危险多了,弄得不好,我整个东宫都要倾覆啊!”

    “太子,都什么时候了,势如累卵,你还在考虑后果?”李元昌一把扯住李承乾,叫道,“遗诏丢了,那贱人是受谁指使还说不好,东西最终会落在谁手里更说不定。万一回到了皇帝手上,我们对他失去了制约,他想起以往种种,新仇旧恨一起算将起来,你能张挡得住?陛下要废立储君,这早已是人人皆知。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下手,一是顾及已故长孙皇后的遗愿旧情,二是因为房玄龄苦苦相劝与俗念约束,第三,可不就是因为咱们手里有这份先帝遗诏?现在,三者眼看都要皆无了,你还不是死路一条?!”

    李承乾已是面如死灰,茫然的看着李元昌,喃喃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圣旨遗诏对父皇有如此约束之力?你又是何时何地如何弄到手的?”

    “哎,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偏要知道。”

    “好吧”李元昌叹息了一声,说道,“几年前,那时候我在住在皇城后宫陪伴先帝。有一日酒醉之后,先帝突然痛哭失声,说起数年前的玄武门之事”

    “玄武门?”

    “这个人人皆知,也就不必我来赘述了。”李元昌说道,“其实在玄武门事发之前,先帝早已拟好了一份圣旨,准备下颁。但还没来得及颁布,玄武门事发,我父皇兵变登基,这份圣旨也就成了一纸空话。”

    “既已是一纸空话,又何来约束之力?”李承乾迷惑道。

    “你错了。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纸空话;但在皇帝看来,这就是将他绑在改忤逆不悌的刑架上鞭怠!”李元昌说道,“父皇登基时,先帝颁发诏书改立我父皇为太子,没多久再下诏书,禅让帝位。这样,我父皇才勉强名正言顺的登基问鼎。这些年来,玄武门之事一直是皇帝的心头禁地,谁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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