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与李恪在“宫殿”之中细细搜寻了良久,没有现别的什么可疑迹象。整座大殿中除了那些石偶人像,其他就只剩一些普通的建筑与饰物了。
李恪拿着玉玺细细的看,摇头:“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这块玉玺的真假。”
秦慕白没有说话,却听出李恪话中的一些弦外之音:他想私藏这块玉玺!
“你为什么不说话?”李恪看向秦慕白,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的确是怪异,仿佛有一些警惕,又有一些心虚。他仿佛是在担心秦慕白窥到了他的心思,想要极力掩饰,却又担心自己无法掩饰。显得犹豫c彷徨,又略带一些无计可施的愠意。
秦慕白对殿门外努了一下嘴:“让他们走远。”
李恪会意,亲自上前将随行的人喝退,又走回来说道:“此事重大,我想听听一你的意见。不必绕弯子,我要听的是最真实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不管这玉玺是真还是假,你都必须将它交给皇帝陛下。”秦慕白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恪的眉头不经意的轻轻挑了一挑,不动声色的淡淡道:“为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秦慕白只说了这八个字。
李恪听完沉默了半晌,很是有些不甘心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但是,这如果是一块假玉玺,父皇被我戏弄,会不会又反过来怪罪我?再或者,当年大唐北定突厥后迎回萧皇后,同时也收回了玉玺,父皇因此龙颜大悦。假如这块玉玺又是真的那当年萧皇后从漠北带回的,又作何解释?那她岂不是欺君了,我岂不是又害了她?你知道的,她可是我外婆。”
秦慕白点了点头,说道:“你担忧的有道理,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假如我们能弄清这处地方的来由,就能弄清关于这块玉玺的曲折。到时候,就有办法解释给皇帝陛下听,自然也就不会牵累到萧后了。殿下,不管怎么样,这块玉玺不属于你,切不可妄动心思。”
李恪抿嘴,咬牙,拧眉,点了点头。
“我听你的。”
秦慕白心中略吁了一口气。看李恪这神情,要说他不想私下将其占为己有,绝对是假话。而且,从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李恪仿佛有些忘记了自己是大唐的皇子,是李世民的儿子;他大概是嗅到了前隋杨广的气息,那个曾经君临天下的大隋天子,仿佛还有一丝余魂未散附到了李恪的身上,让他有些神思恍惚忘乎所以。
也有可能,他甚至在幻想,如果这块玉玺是真的那是否就意味着他李恪,是“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而且,这地方是如此的像杨广的陵寝,他很容易产生一种幻想——这玉玺,就是杨广冥冥之中刻意留给他的!
这无疑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讯号!
从来,秦慕白就知道李恪绝非池中之物,要说他没野心没报负,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可是这野心c这报负,绝对不能来自于前隋的余风,不能来自于玉玺的蛊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假如李恪私吞这玉玺——且不论这玉玺是真是假,他都必死无疑,毫无悬念!
原李恪就因是前隋公主所生,受到了以长孙无忌为的一批老臣的诟病,说他身负“前隋之血”,是为大不吉c大不利。其实长孙无忌的这种论调,颇显得有些荒谬,没几个人真正会采信。因为,血缘从父,这是古往今来的定制。长孙无忌此论,摆明了就是强辞夺理指鹿为马。他的目的,无非是人为的给李恪贴上一张“伪劣标签”,将他从根上剥夺夺嫡的资,从而为自己的亲外甥减少敌人减轻压力。
但是,如果李恪在一个“疑似前隋宫殿”之中得到了一块“疑似玉玺”还隐匿不报,那就真的是自掘坟墓,想不死也难了。长孙无忌的言论,会得到事实的依据——前隋虽亡余孽未清,这不,李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