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背剪着手,一路上片言不,直接走到了刺史府的正堂之上。
堂中席榻整齐布置妥当,显然是早已准备好了要迎接李恪以备接风洗尘的。如今,大小的官将却只能小心翼翼的垂手站立在堂中,大气儿都不敢出。
李恪坐到堂上,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过了堂中了诸人,沉默良久,就是不说话。
堂中的气氛几近窒息。虽是早春的清寒天气,赵冲的额头上也冷汗直流,吴法曹则是双腿都有些略微抖了。
眼见气氛如此尴尬凝滞,权万纪走上前几步来到李恪身边,弯腰拱手低语道:“殿下还请息怒此前的事情,卑职都已听说了。算来,也是个误会。”
“权长史,其实你过虑了,本王并没有生气。”李恪突然展颜一笑,轻松的摆了摆手,“初来乍到,本王今日也算是与诸位相识了。如此,应该不会再把本王当作水鬼同党来捉了吧?”
“呵呵”在场的官将们都挤出了一阵干笑,气氛好歹活泛了一些。吴法曹与赵冲则是越加紧张,苦笑的脸色比哭还要难看。
李恪则是却加轻松随意了,他摸了摸肚皮道:“坐吧,诸位。本王真是饿了,狱中的饮食那可不是人吃的东西。还等什么?上席啊!”
“谢殿下赐座!”众官将这才轻吁了一口气,纷纷落了座。
权万纪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李恪,一时很是迷茫,不知道李恪这算是什么意思。他心忖道:依着殿下以往的性格,今日受了如此的委屈与污辱,早该怒不可遏的作,甚至是抡起鞭子抽人了。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有些高深莫测?
“权长史,你可落座用宴去吧!”李恪笑呵呵的说道,还指了一下紧挨着自己下的上座。
权万纪只得苦笑的拱手回了一礼,说道:“谢殿下赐座。不过,这个座位不是该给秦将军留着吗?”
“不用了。他今日肯定不会来赴宴了。你坐。”李恪挥了一下手,神秘的微笑道。
权万纪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心知李恪与秦慕白这一对死党兄弟,又都是聪明过人的角色,他们之间要密谋什么,岂是自己能套出话或是猜出个端倪的?罢了,由得他们去吧,且看李恪今日如何表现。
片刻后宴席都呈了上来,诸位都是分几而坐各自饮食。李恪也当真是饿得坏了,没管没顾的自己一个人先吃了个半饱,方才有点心思来应付这满堂给他接风洗尘的官将们。
“诸位,本王跋涉千里从京城初到襄州,人生地不熟的,今后还要仰仗诸位同僚竭力相助。”李恪拿着一盏酒起身离了席,走到堂中。其他诸人都放下了筷盏临襟危坐,正色聆听。
“在座的诸位同僚中,除了与本王同来的长史权万纪,与匆匆一面之晤的吴法曹c赵校尉,其他的本王一个也不认识。”李恪笑眯眯的道,“要不,诸位就自己主动做个介绍吧?唔,先从州官起。长史以下便是司马。襄州司马何在?”
“卑职在此!”在座一名身着红袍的官员急忙起身,走到堂中对着李恪正拜下来,恭声道:“卑职韦嚣尘拜见殿下!卑职虚岁三十八,京兆人仕,贞观二年举明经,上任襄州司马已三年有余。”
“韦司马,嗯,幸会。”李恪面带微笑点了点头,又寻思了片刻,问道,“不知司马与长安韦大夫家是何关系?”
“回殿下话。卑职祖上出身关陇韦氏,与长安韦氏是族亲。”韦嚣尘答道。
李恪细下打量韦嚣尘,不禁有点异讶:“原来韦司马出身如此名门望族,真是失敬!”
“不敢c不敢!”韦嚣尘脸上泛现一丝微笑,隐约有些难以洞察的得意,急忙拱手道,“殿下身负两朝皇室血统,才是真正的贵不可言!”
李恪点了点头,示意韦嚣尘坐回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