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橙雪看到依依走了之后,这才冷哼着,转头又把上房院盯了一会儿,猛的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她自己住的地方走回去了。
灯火通明的上房院,屋里的人依然是毫无知觉。
王爷高兴,叫人热了一壶酒端上来,朱铿寒便也要了个杯子,陪着王爷喝,王爷和朱铿世全都很惊讶。
王爷笑着道:“你现在已经能喝酒了?身体无恙了?”
朱铿寒点着头笑着:“能喝了,已经无恙。”
王爷听了更是高兴,一迭声得叫人置办些下酒的菜,在重新热一壶黄酒来,他今晚上想喝黄酒。自己的二儿子,不但是身体全都好了,这些年以来,尤其是这两年,似乎整个人也变得温暖了很多,说话多带笑,也不在如以前一般,冰冷冷的,问十句能回答一句就不错了。
朱铿寒亲自站起了身来,去将热酒的小酒炉拿了过来,在经过杨若嫣她们这边的桌子是,对杨若嫣轻笑。
丫鬟拿来了黄酒,放在了小酒炉上热了起来。
等热一点了,朱铿寒先给王爷和朱铿世倒上了,然后过来给侧妃也倒了半杯。杨若嫣还在给孩子喂奶,而曲氏怀着身孕,自然不能喝。
王爷在那边说话,声音很高亢,听着明显的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好的,连着朱铿世也声音高了起来,听着像是终于放松了心情一般。等王爷说完了,大家才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口。
杨若嫣笑着转头去看英哥儿,英哥儿吃的很香,也很认真,虽然很快的,他的前面在桌子上面又全都是饭渣滓。
外面传来了敲更的声音,已经是二更天了。丫鬟们悄无声息的进来出去,换着盘子,端着一些新做的酒菜。
喝了这一壶的黄酒,王爷便也叫撤了酒,而这顿饭也差不多了。王爷起身,众人便跟着起身了。
王爷这才笑着叫梁氏进了里屋,一会儿,梁氏手里拿着几条五彩丝线出来了,笑着交给了王爷,王爷便叫来了英哥儿,边亲手给他系在了手腕子上面,边笑着道:“这是侧妃亲手做的,原也没什么,只是咸阳这边既然有这个风俗,咱们便也入乡随俗的好了。”
西北这边,端午节有个习俗,就是给孩子们带上这种五彩丝线,或系在手腕上,或系在脚腕上,或系在脖颈上面。
这种五彩丝线,也叫‘五彩缕’,或者叫‘五色线’、‘朱索’、‘百索’等等名字,据说孩子若是带上这种丝线,便可以避邪和防止五毒近身。
带着这种彩色丝缕要到了‘六月六’才把它剪下来,丢进河里让水冲走。意思就是病症和不好的东西全都被水带走了。
王爷给英哥儿戴的时候,抬头叫朱铿世道:“你把你两个孩子也抱过来。”
朱铿世先是没想到,接着一喜,转身正要吩咐曲氏,然后就看到了她的大肚子,便赶紧的出去叫丫鬟回自己院子,把少爷和小姐抱来。
王爷给英哥儿亲手戴上了,又从梁氏手中接过来一根,给睡梦中的狼哥儿戴上,狼哥儿嘴巴一动一动的,明显是快要醒了。
朱铿世的丫鬟们跑着将二少爷和大小姐抱了过来,王爷依然是和英哥儿、狼哥儿一样,亲手给两人戴上了五彩丝线。
杨若嫣看那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胖嘟嘟的,不过却并不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种胖,脸上的肉都有些松,腮帮子吊着。
嘴巴眼睛有点像杨橙雪,小小年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娘的缘故,反正不是很招人喜欢的样子。
那个男孩儿,却和女孩儿相反,很是瘦弱,身无二两肉的样子,脸色也格外的苍白。杨若嫣看了看那个男孩儿,便从身上拿出来了两个香囊,招手叫两个孩子过来,送给他们。
男孩儿伸手接香囊的时候,杨若嫣摸到了他的手腕子,给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