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格外的清晰,听着听着,她笑了,以后……不用那个简陋的听诊器了,这样听得真清楚。
前院。
杨轩听杨晨文说完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只问:“橙雪怎么样了?”
“大夫来看了,已经醒了……”杨晨文顿了顿道:“爹,三姐身边那两个丫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样的人随随便便的就进府,一点规矩都没有……”
杨轩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杨晨文只能先出去了。
杨轩似乎知道杨浩文就在外面一样,马上就叫人:“把二少爷叫进来。”
杨浩文听了叫马上进来了,躬身行礼道:“父亲。”
杨轩便道:“刚刚晨文来已经说了一遍了,你应该也有你的说法,便说来听听吧。”说着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杨浩文看出来了,父亲似乎是摆出了一副公正的样子,两边的话都听一听,不偏不倚的,不过,这样子首先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了。
杨晨文先说的那番话,不知道都说了什么,但是,显然很说了些不好听的,从父亲的脸色上面就能看出来。
杨浩文想了想,自己若是现在还气愤难当的说刚刚的事情,恐怕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的父亲未必听得进去,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说,那样更吃亏,不如就只说些自己听见的。
于是便道:“儿子去的晚了点,并没有看见前面的事情,只和二哥听见了后面一点……母亲说了句过分的话。”
“什么过分的话?”杨轩问道。
杨浩文便将自己听见的话说了,又道:“二哥进去之后就叫丫鬟把姐姐扶走了,儿子因为听见那一句太生气了,和母亲吵了两句。”
杨轩停顿了好半天,才道:“知道了,铿寒在哪里?”
杨浩文忙道:“跟着儿子也来了,在外面呢。”正说着,小厮就在外面禀报说朱铿寒来了,杨轩也点头叫请进来。
朱铿寒进来行礼,杨轩对他还是很客气的,笑着叫他坐下道:“见笑了,寒哥儿你怎么跟着浩文一块儿来了?”
朱铿寒听他叫的亲热,知道岳父这是想拉近一下距离,大约也和今天自己听见的那句话有关系,岳父这是笼络自己呢,便忙笑着道:“是京城府里来了信,说了些事情,因着两边离得远,父王又说我年纪也大了,不宜拖得太久,叫我上门来找岳父商量一下,日子定的近一些,其他还有些小事情,也叫我自己和岳父商谈,又叫我好好说,别叫岳父笑话。”
杨轩听了心中大悦,笑着道:“这怎么会笑话呢,到底是王爷想的周到些,确实离得远了,什么都一样一样的慢慢商谈,确实不知道谈到什么时候去了。”想到这里又问:“对了,这眼看年底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朱铿寒顿了顿笑道:“也许下个月,也许就不回去了,看看天气如何吧,太冷的话,也不适合赶路。”
杨轩沉吟了一下:“苏州这边?”
朱铿寒笑道:“之前皇上没有分藩,父王这边就一直在京城,不过据说过了年就要给父王分藩地,父王就要出京就藩,我反正也是常年不在京城的,倒不如在这边等着合适。”
杨轩恍然的点了点头。
“何况,我在苏州这边的别院,一年里倒有大半年住在这里,我的侍卫家将也全都在这边。”朱铿寒说到这里,好像才想起来,笑着道:“对了,还有件事要禀报岳父,上一次三姑娘在太仓庄子上小住,却没想到遇上了几次庄子的人闹事的事情,我觉着三姑娘身边就几个丫鬟婆子的,实在有点不放心,正好家将这边有两个年轻的姑娘,也是从小练武的,也是想历练历练,在太仓的时候我便叫三姑娘先带在身边,等回来的时候我在禀报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