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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人的地方就玉昭仪的笑声。”

    另—高声道:“她的皇妃姐姐殁了,她总是要伤心几天吧。”

    一个声音又高高响起:“她的皇妃姐姐活的时也没见她怎样尊敬,今天的宴席上倒作出—副悲情之色,好像是给什么人看似的。”

    “玉昭仪跪了几个时辰,那双玉腿够受的,不知还能不能给皇上跳舞了?”

    说笑声渐渐远离,她的长春宫就象凋零的一朵残花,再也无人问津了。玉蔓默默地自己闭目躺下,伴着孤灯冷衾,沉入黑暗中……

    黑,真黑,又如同儿时,妈妈抱着自己躲避兵灾的那个夜晚。整个天地仿佛掉入一个漆黑的深洞中,没有一丝星光和月光,到处是残垣断臂,到处是人的残肢断臂,四周弥漫着呛人的血腥之气。玉蔓一人徘徊在这黑暗中,远处不时传来狼群的嚎叫,无处可走,无处可藏。两簇绿光慢慢地向玉蔓飘来,玉蔓吓得紧紧缩在一个残壁的角落里,绿光飘过,又轻轻飘回,飘到玉曼的面前缓缓地停在。玉蔓吓得紧闭双眼,冷冷的阴气“嗖嗖”吹拂着她的脸上,仿佛还有一只带毛的利爪在她的眼前晃动,玉蔓微微睁开了双眸,在眼前的是一对漂浮的人影,一个身穿白袍,长长得头发披在脸颊,鲜红得长舌趿拉在胸前,舌头—卷一吐间嗅闻着玉蔓的气息。另一个一身蓝袍,脸色似金,嘴角一条是蛇形的蜿蜒血迹,点点滴在蓝袍之上。玉蔓忙定睛观看正是冤死而去的纪淑妃和张公公,他们的眼睛发出幽幽绿光,慢慢伸出簸箕大的手,向玉蔓抓来,玉蔓想叫救命,却发不出声响,刚想去跑,被一个东西绊倒,伸手—摸湿漉漉的粘在手上,原来是一貝血淋淋的人身。红红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空中飘过伍儿的声音:“真想不到,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却是一个白眼儿狼。”那人身迅速变大,变高,慢慢坐起张开血盆大嘴。玉蔓吓得“哇!”大哭起来……

    “啊!”王蔓—声尖叫从榻上坐起,长春宫的寝室里烛火漫漫,帷幕低垂,一丝清冷的月光透过白皙的窗纸,映在橘黄色的帷帐上。“咚咚咚”远处得更鼓,敲了三下,正是三更人静时。

    玉蔓轻轻擦拭着头上的冷汗,想起梦中的种种,一阵寒慄掠过全身,耳边仿佛又听到环绕紫禁城上空飞翔的鸽哨声。她忙掩住了双耳,她不想听,她不愿意听,想起半生所作所为只为那想得到却未能得到的不了情,为此自己已成了孤家寡人。

    天刚蒙蒙亮,辗转一夜未睡稳的玉蔓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蒙蒙的发亮的天边呆坐着,这时,只见宫女待春进来禀告:

    “梁公公求见。”

    玉蔓心中一动,长春宫已几个月无人再登门了,不知又有何事发生?这短短几个月间出人意料的事情,多得好像要催人早早的走完这一生似的。刚走出寝室门口,梁芳就匆匆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梁芳好像又老去了几岁。只见他见了玉蔓施礼道:

    “娘娘可知,太后皇后与太子相商,准备让诸王速赴各自封地。”

    玉蔓一愣:“皇上尚在,他们哪有资格附议此事。”

    梁芳长叹一声:“皇上现已病入膏肓,哪里还有精力管前朝之事,现已都托与太子全权处理了。让奴才看来,如果皇上理政也会同意的。”

    “何人提出此议。”玉蔓问道,

    “听说乃为皇后的提议。说诸王回封地,一是遵循祖制,二是为了朝廷的安定。”

    玉蔓听了,心中深深一叹,皇上病重,诸王环伺,不免要引起朝廷内外一些人的非分只想,诸王远离皇权中心,尽可保太子顺利继位,此提议不可谓不严谨。果如贞儿所言,皇后外拙内秀,含而不露,隐而不发,开口就切中了要害。想想让小小的祐槟早早地离开自己,即使自己不愿,但也仍旧无能为力。

    蓦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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