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气硬是不给。就算是我先不对,他们十几个光头一起來打我,到底是谁欺负谁。”
宋夫人性子淡薄,不好口舌之争,只能闭眼静神,默念佛经。
宋佳却不服气,在后面道:“虽然说信仰自由,你公然诋毁修行之人,就不怕遭报应么”
张宽就笑,“别听光头们胡说,世间要真有报应一说,最该遭报应的就是他们,整天啥也不干,念经敲钟,就有口饭吃,这种懒散的人,要遭报应,下辈子就投胎做猪。”
“你!”宋夫人闻言也禁不住发怒,“怎么如此口无遮拦?谁说出家人懒散?寺庙里吃穿用度都是他们自己平时耕作换來的,何來懒散之说。”
张宽就大咧咧地往后一靠,“那是因为他们寺院不出名,看看那些名山大寺,光是门票就够他们吃香喝辣了。不是我诋毁他们,你随便去路上抓个人问问,看看他们对和尚是什么看法?听说现在当和尚的门槛很高,沒有点本事还不让当。而且待遇还好的很,出入都是宝马奔驰,吃饭都是大鱼大肉,还能娶妻生子,别提多滋润,搞的我都心痒痒,想弄个和尚当当。”
宋夫人早就知道张宽是个浑人,只当沒听见,闭目说道:“凡事沒有自己见过,道听途说的不要当真,像你说的那种和尚毕竟少数,也是个别,却被民众过分夸大,一叶障目,蒙蔽了本心。”
张宽还要再说,宋佳就拍他肩膀,“快看,悟正师傅來了。”
张宽侧目去看,方才见过的那位青年僧人,穿着一身黄色僧袍,背着一个黄色包袱,缓缓下來。
张宽就笑,“这是准备下山要饭了。”
“不得胡说,师傅化缘,能帮一程就帮一程。”
悟正走到张宽的奥迪跟前,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师兄,能否给个方便,载我一程。”
张宽即使再浑,僧人提出需要帮助,他还是答应的,随即开了车门,让悟正上车。问道:“师傅,去哪?”
悟正就笑,“去世俗处。”
张宽就拍方向盘,“说人话。”
悟正闻言脸红,宣一声佛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张宽就奇怪了,侧头看他,又看看后座两位女士,都不说话。就挂档发车,往渭阳驶去。
张宽一路疾驰,宋佳觉得无聊,就把脑袋靠前,问悟正,“师傅,像你今天讲的那个故事,还有吗?我想再听。”
悟正想了想就道,“那就讲讲红云师兄的事。红云师兄本是山下一个屠夫,半生造就杀业无数,那日老方丈下山,看到他正准备宰杀一只黑狗,就劝他放下屠刀。红云师兄当然不愿意,老方丈就付给他钱,暂且饶过黑狗。自此,那黑狗就跟着红云,左右不离。一月之后,红云去河沟抓鱼,忽然黑狗狂吠不止,拉他裤脚,使他不得上前。红云奇怪时,一条黑皮绿花纹的毒长虫自前方草里钻出,隐入水中。”
“哇,这么神奇?”宋佳如此感叹着,小女儿状极其可爱,听的张宽一阵不爽,却沒有出声。
“后來呢,后來发生什么了?”宋佳追问。
悟正就道:“后來红云师兄有感于黑狗救主,便将黑狗如亲生儿一样看待。又感于老方丈劝他屠狗,就时常來寺庙和方丈谈话。方丈便对他讲了佛法中的因果,红云被感化,自此放下屠刀,改做菜农,不多时,就儿女双全,家庭和睦。”
“这么好!”宋佳感叹着,“因果之说很神奇哩,佛法果然精妙。”
悟正就微笑,“正是佛法精妙,才得以长存世间。你若有兴致,也可学习研究。”
宋佳就连连点头,对母亲笑道,“妈,我明个儿开始也跟你念佛罢。”又把脸转过來问悟正,“你说红鱼注定有劫难,那个是怎么回事呢?”
悟正就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