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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开始出现绿油油的玉米地,还有二十来天玉米就该熟了,此时的棒子已经成型,玉米杆子也有一人多高,散发出田野泥土独有的味道。

    张宽停下车去尿尿,顺手扳了几个嫩棒子,准备到黄花沟去吃。哑哑也从拖拉机上下来,去另一边方便,张宽左右望望,四下无人,就起了邪念。

    哑哑刚出来,看到张宽脸色不对,用手势询问,张宽就嘿嘿地笑,“你听过车震么?”

    哑哑听了就脸红,连连摆手,指指空荡荡的拖拉机,那上面四面透风,万一来个人,可就全都看见了。

    张宽听了就哈哈大笑,上去就把哑哑反腰抱了,就像电影红高粱里姜文抱着巩俐那样,前往玉米地。

    此处删去一千二百字。

    再次启动拖拉机,张宽单手虚空一扬鞭,驾!拖拉机就突突突地启动了,哑哑也不知是被突然的惯性吓住了,还是被张宽的野性迷住了,趁着车子前后颠簸的空档,轻轻环住张宽的腰。

    玉米田里,回荡着张宽的信天游。

    到达黄花沟时已经下午两点,哑哑领着张宽去了她家,是个白灰涂墙的土屋,屋里进门就能看见锅灶,灶屋和卧室中间隔着一堵墙,卧室里面一张小床,一张小方桌,其他一无所有,倒也干净。

    哑哑的母亲据说只有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将近六十,满头白发,见张宽来了,就挣扎着下床倒水,哑哑急忙扶住她,泪水涟涟。

    张宽见不得这难受劲儿,出去在外面站着,开始思索财神说的话,黄花沟里四大怪,光亮脑壳像鳖盖,腰里系着红裤袋,嘴上叼着大烟袋,说话比枪还要快。

    按照财神这说法,自己要找的人必定是个大光头,爱系红裤带,爱抽旱烟,说话语速很快。可看遍这黄花沟百十号人家,该怎么找呢?

    张宽又回到哑哑家里,对哑哑妈说了这四句话,哑哑妈听了就低声笑,“你四说文校长吧,其实人念不是你说的务号,都是一帮闲汉,胡编排人哩。”

    文校长?哑哑妈说话的口音和黄土塬本地人还不一样,万幸张宽能听懂,只是奇怪,这文校长是什么人,竟然连财神都知道他?

    于是坐下问哑哑妈,“那文校长是个什么人,别人为啥这么编排他?”同时心里对财神爷更加佩服,人家连五十里外的山沟沟人都知道,你说神不神?

    哑哑妈道:“文校长四个有本事滴人,碎娃捣蛋,弄火烧了头发,就成了光秃子,黑一块白一块的不好看,平时都戴个帽子。前几年切广东打工,挣了不少钱,年似他爸过世,他妈病重,回来沟里,自己花钱给沟里建了个小学,周边其他塬上的娃们都在这念书,他自己又当老师又当校长,所以我们都喊他文校长。”

    原来如此,看来这文校长是个好人,自己花钱建学校,难怪财神会知道他,就问,“学校在哪,我去寻文校长。”

    哑哑妈就问,“你寻他有撒事?”

    张宽笑道:“我请他去外面当厂长。”

    哑哑妈就瞪大了眼睛,手一指外面,“给东走,岗子上有个二层小楼,那就是黄花沟小学,文校长就在学校。”

    张宽出去了,哑哑妈还喃喃自语道:有本事的人终究是有本事,窝在山沟沟里也有人请。

    依着哑哑妈的指点,张宽到了黄花沟小学,的确是个二层小楼,并不比塬下的庄户人家盖的小楼大,就算是张宽的前丈人张桂芳的两层小楼,都比这学校气派,这显然是一幢民楼改成的学校。院子里还立着一根旗杆,五星红旗迎风飘舞。

    张宽往里去,透过玻璃窗,看见有个带着帽子的中年人正在教室里讲课,木板制成的简易黑板上写着数学公式,屋里坐了十二三个学生,年龄六七岁到**岁不等,正在认真听课。

    这情形很让张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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