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下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书桌前做完一套模拟题,靠在椅背上休息着,拿手机上了会网,然后我又去翻信息,目光随意扫过,慢慢地流连在了一个名字上面。
上次我给叶泽林发信息还是差不多两周前,我问他去医院复查的结果,我逐条问了很多,他却只回了我几个字:“我没事,多谢。”
我看着手机发呆,筱晴洗漱完从外面走进来,猝不及防地拍了下我的肩:“裴裴!在干嘛?”
我愣了下,就被她看见了屏幕上的名字和那些信息。她有点诡异地看了我一眼:“叶老师?你跟他怎么还有那么多联系啊?”
我低头,有点心虚地说:“哦没有,仅限于逢年过节吧他不是对我家有恩吗?”
“可今天是清明节诶,你难道也要祝他节日快乐啊?”
“没有。”我摇摇头,然后无奈地把手机按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偶尔烦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叶泽林,想跟他说几句话。可我又觉得他好像一会挺亲切一会又很疏离似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忙,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过了两周,我考完托福,终于稍微清闲了些。五一放假的时候,老爸约了他的一个很要好的老同学吃饭,两家的家人都去,那个姓孟的叔叔是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副局长。老妈一直挺想让我以后去检察院法院什么的,就在饭桌上随口提了句,说看有没有机会让我去实习。孟叔叔一口答应下来说没问题,他安排一下,下个月就可以去。
老爸却被老妈搞得有点分裂,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听他们讨论说:“你现在让裴裴去实习,她还准不准备那些出国的材料了,她下半年还要考那个lsat,不用复习啦?”
老妈就说:“哎呀,要准备什么材料?都丢给中介了,不就剩个推荐信吗,你给她想想办法!”
老爸又叹气:“不光是材料的问题,你到底想让她以后干嘛?要是想考公务员,就别出国浪费那几年时间,安安分分现在就开始看书考研!”
“什么叫我想让她干嘛啊,你怎么不问她自己想干嘛?”老妈从前座回过头来看我:“你自己说,你以后到底想干什么?”
我迷茫地静了几秒:“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也有在复习专业课的,两手准备吧。”
老妈点点头,好像还挺满意的,老爸却在前面嗤了声:“你问她?她现在当然是不想出去了,你侄子在这呢!”
车里立时就静默了,我有些失神地看窗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五月的一天,吃完午饭后,我和书亭闫菲三个人去图书馆自习,书亭保研肯定是没问题了,所以只是准备面试。闫菲想考我们学校的民法方向,她还挺感兴趣的。而我在书架那边转了一圈,拿了一堆什么国际经济法,刑法刑诉,法理学之类的书,每本都随意地翻了翻,自己都不知道就算要考研,读什么方向比较好。
两点多的时候,我有点乏了,书亭也有点困倦地在对面抬头说:“走吧,出去转转。”
图书馆的五楼有个露天大阳台,我们在外面的空中花园站了会,往回走的时候,看见有人陆陆续续地往同一层的一个小报告厅那边走,我和书亭也过去凑热闹。书亭随便问了个看着笔记本要走进去的人:“哎同学,请问一下里面是干什么的,今天有名人来访谈么?”
那男生回头看看我们,摇了摇头:“不是,是个课题报告。”然后指了指前面那个门,就匆忙进去了。
我和书亭又走到前门,那里放着个指示牌,上面写了一行很高深的字:“雷帕霉素靶蛋白信号通路异常与靶向治疗专项课题汇报”。书亭看了看就说:“走吧,估计是医学部的活动。”
我点点头,可是刚刚转过身,报告厅里面却突然传出来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