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我的耳边嗡地一声,好像突然耳鸣了,甚至几秒之后都不敢相信裴益说了什么。整个屋子都静悄悄地,大约过去十秒钟,老爸把手里的碗哐地一声放下:“你说什么?”
老妈也严肃地说:“裴益,不要开玩笑!”
裴益平静地抬眼看他们:“姑父,您听见了。姑姑,我也没有开玩笑。”
老爸把筷子也拍在桌上:“你还知道叫我姑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父母知道吗?!”
“我和裴裴是法律允许的,这您肯定明白。至于我父母,他们早在去年就知道了,他们一开始不理解,如今也理解了。”
“什么叫去年就知道?!”老爸一下就站了起来,暴怒地瞪着我:“夏裴,你给我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混到一起去的,到什么程度了?!”
我呆滞着,裴益在对面也站起来:“姑父,我们”他还没说完,老爸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声音响得好像整个房子都震了。
我爸甚至没这么打过我,我害怕地抬起眼睛,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老妈赶紧站起来拦着,裴益的半边脸都红了,可还是很平静地回过头来:“您打我没关系,请不要打裴裴,是我主动的,但我们没有怎么样。我知道我们这样会让你们有舆论的压力,只是,我还是想请你们理解。”
房子里很安静,可氛围简直重得要压死人了。我撑着桌子捂上眼睛,很久之后才听到老爸说:“你跟我进来。”
我抬起头,裴益跟着老爸去书房了。老妈在位置上重新坐下,她皱眉盯着我:“你们怎么这么荒唐?”
我哭着说:“对不起妈,我”
“行了!”她直接挥手打断我,沉默地坐了一阵,又站起身,拿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了。
我自己在饭桌前,呆滞地坐了起码一刻钟,老妈才回来。又过了很久,书房门打开了,我看着裴益一个人走出来,似乎除了刚才的左半边脸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他停在餐桌前,轻声说了句:“姑姑,那我先走了。让您生气,很抱歉。”
我妈点了个头没说什么,裴益就转过身,安抚着对我轻轻抿了下唇角,然后径直离开了。
整个晚上都不知道怎么过的,直到后来很深夜的时候,我才收到裴益的短信,我走到阳台上给他拨回去,听见他很淡定地接起来:“裴裴。”
我应了声,却一时有些语塞,裴益又开口问我:“你爸妈有没有骂你打你?”
“没有。”我小声地道:“他们一晚上没跟我说话你的脸没事吧?要记得拿冰块敷一敷。”
“敷了,一点点肿而已,没事。”他轻轻地说:“对不起,是不是吓着你了?其实我想过,不要当着你的面和他们说。”
我摇摇头道:“别说这个了,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沉吟了几秒:“后来你跟我爸说什么啊?”
他笑了笑:“没什么,主要是一堆承诺。”
“那他怎么说?”
“他说会考虑,让我等等。”裴益笑了一下:“我跟他说,我家里那边我都等了一年了,你家里我也可以等,没什么。”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又有些疲倦地轻声道:“好了,我没事。你也去睡吧,晚安。”
我只好挂了电话,那晚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就去开学报到了。
后来的几日,我没什么课,上学期末没考的考试,都在那几天晚上统一安排补考。但白天的时候我却怎么都看不进书,晚上倒是精神得跟什么似的。但脑子里也很乱,感觉知识点都记串了,我怕晚上开夜灯影响她们休息,干脆去了学校旁边的麦当劳,熬了两天夜。
周三晚上,终于考了最后一门海商法,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