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的原名其实不叫大兵,叫李晓冰。但是这个名字太文艺了,而大兵长得一点都不文艺,一米八五人高马大,所以大兵自己很崩溃。他在上大学前曾经参军过一年,所以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他都直接让别人叫他大兵。
筱晴请大兵吃了一顿宵夜,她托付给他的事才一天就办好了。用书亭的话来说,这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筱晴晚上在宿舍电脑前大呼小叫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在旁边复习。
“喂,八卦八卦!你们听我说啊,大兵老乡说他们那个老师,去年有个医学系大三的美女跟他告白,大庭广众哦,你们猜他说什么?”
闫菲从上铺抬起头,“同学,你的论文交了没?”
“没有啦,他居然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太漂亮的,让我很有压力’。”
闫菲说:“啊?看他样子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吧?”筱晴还专门找了院系老师的照片给宿舍人看过了。
“这就算了,可后来又有个不是那么漂亮的生物系研究生跟他表白,他居然又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学历太高的,让我很有压力’。”
我有点受不了地插了句:“他干脆说他不喜欢女的算了,他只喜欢自己在那有丝分裂。”
筱晴哈哈哈哈地指着我:“裴裴刚开始还以为人家的名字叫博导,姓叶名博导。”
我无语,当时他们都穿着白大褂,我以为他们都是校医院的同事好不好。
书亭在书桌前摇头叹气:“真是连敷衍都懒得找个好点的借口。”
“不过这样筱晴就可以去试试啦,毕竟又不很漂亮又不高学历,看这回他说什么。”闫菲调侃着筱晴道。
“大概会说,对不起,我不是很喜欢多细胞生物,这让我很有压力。”书亭高中时曾经是我们班的生物课代表,调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太坏啦,我也是为广大女性同胞谋福祉嘛!”筱晴大喊一声,跳上床睡了。
好不容易熬完考试周,筱晴和闫菲都不是本市的,今年春节又早,所以她们一考完就坐火车回家了。我下周一还剩一门很冷门的专业选修课要考,书亭本来要留下来陪我考完再收拾东西的,但我突然想起来,裴益说周末他可能要去我家,所以我也不会在这过周末,就让她整理行李回去了。
书亭一边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起来问我说:“对了裴裴,后来补退选课的时候你抢上国标了吗?”
我说:“没有,国标课根本没量放出来,只好你自己去上了。”笑嘻嘻地八卦一句:“你可以找汪学长免费当你舞伴啊。”
书亭没搭理我的捉弄,轻轻白我一眼说:“那你下学期体育学分先不修了?”
“修啊,我选了中级游泳。”
“啊?你还要选游泳,你又要去当助教啊?”
“唔”我笑了笑,我们学校的课只能一级一级地上,所以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选了个初级游泳。到了期末考,本来一百米蛙泳或自由泳游进两分钟以内都有九十分以上。但那时我没听清楚,最后拼命游了个自由泳一分零十秒,老师掐着秒表看我上岸的时候,叫我以后别去抢她生意
我有些无奈说:“可是别的都只剩篮球足球什么的了,反正游泳课是两学分的,正好可以帮我拉拉gpa。”
周六的时候,裴益来我们家吃晚饭。说是来吃,其实基本也都是他做的,老妈乐得清闲,站在一边说“哎呀裴益你说你怎么把房子买那么远,买在我们隔壁就好了”,裴益笑笑没说什么。
上桌吃饭后,裴益才说他买了明天的票回家,他父母不在本市,从国外回来到现在还没回过家,所以想早点回去。
我爸问说:“什么时候去律所上班?”
“过完年回来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