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下跪的事情了,现如今江阳被他打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跪着,毕竟江阳小时候太过调皮捣蛋,可以说从小就是被他打大的,所以江阳挨打时下的跪跟庄岩这种情况大不相同。
他当然明白庄岩是在服软求饶,心里有股得意在膨胀,得意什么?终于报了仇?终于把庄家彻底踩在了脚底下?他说不清,只是急急起身进了书房,对着江阳妈妈的遗照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庄岩捕捉到了江祖峰脸上的成就感,等人走后,他苦涩地扯扯嘴角,无奈地摇了下头。
人这一辈子,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那天他跪了很久,中午江祖峰吃饭时,庄岩闻到饭菜的香味后,肚子咕噜噜地直抗议。
江祖峰那天特别开心,中途甚至叫了一位合伙人到他家来。庄岩知道江祖峰是故意想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眉头拧了很久,挣扎半晌终究没有站起来。
听到江祖峰跟那个人时不时掺杂着大笑的说话声,庄岩心里浮起一丝羞辱感。
但这种羞辱感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因为他的膝盖已经跪得又痛又麻,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除了自找羞辱,到底会不会真的有效果。
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想念沈希和两个孩子。
从来没跟他们分开过这么久,两个女人能把孩子带好吗?会不会碰到人贩子?会不会遇到骗子?没他在身边,沈希夜里会不会睡不好?大夏天的她们会不会中暑……
他感觉自己真神经,竟然尽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沈希现如今已经很自强自立,也不再像以前似的怕生,他相信他的小姑娘可以把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周到。
他空着肚子跪到下午三点钟时,江祖峰才坐到沙发边继续看电视。
“叔,小时候我到了过年才给您磕头,那时候您会给我红包。”他的嘴唇干得有一点裂开,最难受的还是胃,饿得他特别难受。
江祖峰挑起眉头:“怎么,想要红包?”他笑得特别肆意,让家里的阿姨帮他从书房里拿了几张红票子过来,往庄岩裤袋里一塞,“够了?”
庄岩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竖线,他知道他得表现地屈辱些才能让江祖峰满足,这一点还是跟沈希学来的。不过事实上他此时确实觉得屈辱,他就像个乞丐,被江祖峰施舍了一把。
“叔,现在大了,稀罕的不是钱。我希望您的红包里装着宽恕、和平,希希想跟我离婚,您知道阳子的脾性,他是不会娶希希的,您这么逼希希,阳子会恨您。”他不想让江祖峰动气,所以与其特别柔和。
江祖峰确实没动怒,但心情已然不美好。
他当然知道江阳不买账,因为这段时间江阳已经跟他吵了好几架,他不过是看到江阳成天愁眉苦脸想逼着江阳做他自己不敢做的事。
那天他空着肚子跪到四点才站起来,因为再晚点可能会遇上江阳,而他并不想让江阳看到那一幕而难堪。
站起身的时候他的膝盖已经僵了,双腿根本站不稳,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腿上的酸麻劲儿缓过去。
那天晚上他吃了很多饭,从小到大实在是没被饿成这样过,想到沈希小时候常常吃不饱饭,他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那天他在酒店里揉了很久的膝盖,想起沈希柔软的小手,他的鼻子又酸了下。
他真想沈希跟孩子们,但他调整好情绪后才打电话给沈希,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她视频聊天,忍着思念在屏幕上触摸她的眉眼。乐乐跟康康都对着镜头咯咯笑,乐乐还兴奋地跟他说今天去了哪些地方玩。
听说姚兰对沈希他们很好,庄岩有些茫然,或许当初他太过**,不该擅自阻拦她们母女相认。他觉得姚兰自私,可沈希毕竟是姚兰的女儿,他想,姚兰应该是爱沈希的吧?庄岩知道沈希潜意识里一直在渴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