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姓龚的那小子,不知道会不会把你拉下水。你入股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你也知道,那些人疑心病重,说不定有人会以为你跟洗黑钱有关系。”
“如果真这么怀疑了,庄岩会有危险吗?”
在江阳还没开口前,庄岩皱眉看向我,语气有点沉:“希希,不早了,睡觉去吧。过两天等方姨回来,我送你跟孩子回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他又怕我听了江阳的话会胡思乱想,但江阳不会平白无故吓唬我,他说的只会是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我不过是想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新闻看多了我也能猜到很多种可能性,比如随便安个由头把人抓了当替罪羊;又或者像龚老板之前预备那样把庄岩莫名其妙拉进浑水里陷害。
第二天我一大早爬起来给孩子们做早饭,很久没进厨房,忽然有些生疏,连煎的鸡蛋都有些发焦。
正在忙活时,江阳揉着眼睛过来了,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我愣住了:“你夜里没睡觉?”
他懒懒地点了头,随便找了点吃的果腹:“昨天下午老头子难为你们了吗?如果说了什么重话,别放心上。他现在一身的毛病,鬼知道还能活多久,妹妹就别跟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计较了。”
“江哥,你别这么说他,他毕竟是你爸。叔跟我们之间的恩怨和你没关系,叔对庄岩确实不过分,但你是他儿子,他对你应该挺不错的,你别这么难为自己。对了,你跟媛媛是不是联系上了?”
江阳一直在盯着手里那瓶饮料看,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媛媛?没有。”
“江叔说你告诉她媛媛把孩子打了,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个月了,我也忘了什么时候的事了。有时候吧,这脑壳模模糊糊的,没办法确定那件事是真还是假,要是假的,那我就是做了一个很逼真的梦。”他的声音哑哑的低低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酒气,不知道夜里忙活什么了。
“江哥,媛媛走了之后,你怎么过得更累了。别这样,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他没看我,我把做好的面给他盛了一碗,他接过去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往下垂着:“妹妹,我有时候觉着离了也好,有时候又怪想她的。我这人有时候爱犯贱,得不到的总会一直想着,男人女人都这样。”
离开前,他的背影顿了顿:“媛媛,是第一个给我怀孩子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也许真的是不在身边了才会一直惦念。
时间往前推移时,但凡有一点好有一点爱,被惦记的那个人在我们心里沉淀下来的便始终是优点。媛媛跟他在一起时,纵使真的有不少地方需要磨合,走了这么久,在他眼里应该也只剩下她的好了。
我相信他对包媛媛有真情,现在可能也有,只是包媛媛走得很果断。包媛媛对自己的理想生活一直都很有主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她的干儿子干女儿,有时候想她想到肝疼,真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嬉闹。
准备回房叫庄岩他们起床吃饭时,无意中听到书房里的江叔在跟人说话。
是江阳在跟他说昨天堵在小区门口的那些人,好像是因为前段时间江叔跟那些人谈的很多工程没有实施,物力财力都被搁置在那里,关键是江阳关了两个分公司,所以有的工程似乎要作废。
那些人就是来讨说法的,意思很明显,违约了得赔偿,不然就要打官司。不过没人愿意真的耗时费力地打官司,现在打个官司都得拖很久才能解决,很伤神伤财。
我犹豫了很久才决定继续偷听下去,那个点医护人员还没过来照看江叔,江叔现在也就是需要挂挂点滴,别的病暂时都不是大问题。
“你老子我不糊涂,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