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握上门把手,他却着急地叫住了我:“希希,别走!我还没跟你说事情。你别怕好吗,我刚才发神经,我喝多了。”
“宋谦修,如果你再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也感激你,可你……”
“我快结婚了。”他突然打断我的话,“我很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表白,我本来有很多机会,但都错过了。我一直想亲近你,想保护你,但我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来为你做这些事。刚才是我犯浑,请你别在意,我们好好谈,我不会再那样了。”
他跌跌撞撞地打开了窗户,冷风呼呼地吹进来,他好像当即醒了几分酒。
我终究没有跑出去,但我就站在离门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宋谦修,等着他开口。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这些视频和照片是我找人拷贝来的,好像是庄晓婷偷拍的?你可以看看她得罪了多少人,这里面的照片和视频现在已经变成某些人要挟他们的筹码,庄晓婷要是被他们找到,会死得很惨。”
我愣住了,脑子飞速地旋转着。当初东西被陌生男人偷走了,他是白子学生的人,按理微型摄像机等东西都落在了白子学生手里,不过白子学生已经倒了霉,难道他是想利用这些视频和照片东山再起?
宋谦修没给我询问的机会:“以前我妈让我考公务员,因为我们家有关系。但我很讨厌走后门,希望能用自己的实力拼搏。没想到,我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就像是怕碰碎了空气似的,可我却如遭雷劈。他想用这顿饭的工夫把我内疚死吗?他是想把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告诉我吗?
“我没让你妥协,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
每个为我好的我都要报答吗?都要感动吗?不可能,我心里只有那么点大的空间,装庄岩一个人都嫌小,现在还要装乐乐跟康康,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觉得我没给过宋谦修任何模棱两可的回应,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理智的一面。
他笑笑,因为猛吹进窗的那阵寒风打了个激灵:“嗯,我是想说,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妥协,那样我就不用留校当什么狗屁辅导员了,也不用认识你。”
相见不如不见,这句话说得真对。
“宋谦修,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我喜欢所有善良的老师,你是我从小到大遇到的最好的一位。我希望你一直阳光美好下去,你永远是我尊敬的宋老师。”一句“老师”便已经拉远了我们的距离,我看到他的脸色因为这两个字而剧痛地抖了两下。
冷风吹了很久,直到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后,他终于跟我说起第二件事。
关于庄岩,关于新近那个蠢蠢欲动的ceo。
宋谦修说,据他所知,这个人的公司去年刚刚套壳上市,手续方面没办法清查有没有问题,但是这种金融公司一旦出问题,那在背后虎视眈眈的人便能搜罗出一大堆罪名让人把牢底坐穿。
“我听说庄岩入了股,而且是入大股,万一资金流向出问题,光我这个门外汉都能想出一个非法集资罪这样的罪名。”
我打了个激灵:“没有,他一分钱都没投。”
宋谦修摇摇头,坐到餐桌边又要倒酒喝。
我看不下去,一把将酒瓶夺了过来:“你把话说清楚呀,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垂下眼,落寞地说了一句:“说完你就走了,再陪我吃会吧,我不喝就是了。”
“哎,宋谦修,你别这样呀。你多好啊,振作起来好好爱你老婆,你刚才不是说你快结婚了吗?等你好好把心思放她身上,日子也就越过越好了。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照常转。”
现在很多人到了结婚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就结婚了,但我希望我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