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总得解决这个三,你要是想离婚,多点证据在手上也能多分点家产,你说对不对?”
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挺在理。可他说得越多,我越觉得奇怪。
不过我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之前的难受相当于我跟庄岩的内部矛盾,现在跟这人谈判自然是外部矛盾。虽然攘外必先安内,但我也不愿意被一个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牵着鼻子走。
有了这些照片,我完全可以找江阳帮忙查,江阳不比一个陌生人可靠?虽然我不确定江阳会不会站在我这边,反正江阳比陌生人可靠。
可我不能表现得这么冷静,所以我吸吸鼻子假装很痛心,问他想要多少钱:“我没有多少存款,你要多少才能帮我?”
结果我坦然了,对方却迟疑了:“十……十万,你准备怎么给?”
“十万?你敲诈呢!”我一气之下把电话给挂了,结果他却没有回拨过来,这一点让我觉得特别奇怪。
一般人碰到这种买卖,肯定会打过来跟我讨价还价。
我脑子混沌得厉害,也不想再跟他扯,放下电话倒头就睡。梦里的庄岩说得对,在家养胎不是为了让我胡思乱想的,我得养足精神看看敲诈犯到底想捣什么鬼。
我是被庄晓婷摇醒的,窗帘被她拉开,阳光好到刺痛了我的眼。
她不自在地坐到床边摸我肚子:“起来吃饭,饿着我侄子怎么办?瞧你眼睛肿得跟那几条金鱼似的,丑死了。”
我一摸眼睛,真的很肿。
默默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吃饭。
因为没心情,所以我一个字都没跟庄晓婷说。这可憋坏了她,平时压根不屑于搭理我,今天却卯足了劲儿地没话找话跟我聊天,一会儿问我金鱼该怎么喂,一会儿又要帮我浇花。
“晓婷,照片的事情你跟你哥说了吗?”
她看我开口,眼里有欣喜一闪而过:“没说,怎么了?我才懒得跟他说,他现在逮着机会就教育我,烦死了。”我还没接话,她又别别扭扭地试探道,“我、我今晚就跟他说,我倒要看看那个贱女人是谁。”
“你能先别跟他说吗?”
她立马警惕起来,绷着脸问我想干嘛。
“这种事情说出来伤感情,我想自己先调查调查,如果是个误会,那压根不用提。”
庄晓婷鄙夷地撇撇嘴,指着我的肚子又开始冷嘲热讽:“就你这样,准备怎么调查?我都快生了,折腾个什么劲。田甜认识很多懂电脑方面特牛的人,他们说了,照片可以P到以假乱真,你给我两张,我找哥们几个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刚才扯话闲聊的还是说,她昨晚跟田甜他们一起在外面玩到深夜,然后看了一场零点的电影。这有点跟我汇报行踪的意思,可能是怕我跟庄岩说她深更半夜都不回家吧。
我从两张信封里各挑了两张给她,她立马笑眯眯地去瞧对面的门。
精神蔫蔫的,我掏出手机看庄岩给我发的消息。夜不归宿也不汇报理由,这是谁把他惯成这样的?
想来想去还是怪我,以前他汇报行踪的时候特别详细,是我慢慢地让他改了这个习惯。他现在不回来的话会在电话里简明地跟我说一下原因,以前也出现过发消息说不回来的情况,可这次却让我格外敏感,想想还是那些照片以及那个梦惹的祸。
庄岩刚向江叔妥协,按理,现在发生点事情才是正常的,可我没办法对这些照片保持理智。
我打了个电话给包媛媛,她说江叔父子俩都不让她上班,她现在天天在家里游手好闲:“希希,我快发霉了,你在家怎么待得住的?你快生了吧?我公公过两天要出远门,到时候我去看你哈。”
媛媛现在是庄家的媳妇,所以我不能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说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