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印痕。
怎么办?我忽然有点吃醋。
我赶紧按捺住心底蠢蠢欲动的酸味,把原稿一张张重新整理好。明天要跟田甜和庄晓婷道个歉,我没经过她们的同意就擅自看了这个故事。不过田甜既然把故事借给庄晓婷提前翻看,估计她心里是有让我知道实情的打算的。
庄岩随便翻看了两张,深眸轻轻眯起,喉结一滚:“宋慕西?嗯?”
我把他手里的两张漫画稿抽出来,整理好放回了茶几:“走吧,睡觉去。我的腿有点发胀,不知道是不是水肿了。”
庄岩很自然地搂住我的的水桶腰,回房帮我放水泡脚。
子公司的业务现在发展得很不错,毕竟有总公司的名气跟背景在撑腰,不过年底将近,总公司通知过要让他去北京参加年会。
不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三十五周了,一般不用等到四十周才生,很可能会提前。
所以庄岩不想去总公司,但这是他入职头一年,我感觉这样对他今后的发展不好。不管以后白子一方会给我们的生活制造多少妨碍,可现有的生活我们必须要认真过。
我刚要开口说话,庄岩就踩住了我的脚——我俩最近经常一起泡脚。
“又要说年会的事?不去。”庄岩忽然有点任性地哼唧一声,他坐在我对面,把我裤腿往上挽,看到我的腿脚真的有点发肿,便轻柔地帮我捏了捏,“生孩子更重要,别劝了,我心里有数。”
“好,那我不说了。你跟晓婷聊什么了,我能知道吗?”
他没看我,拿毛巾仔仔细细地帮我擦脚,然后闷声不响地处理泡脚水。
得了,看他这样我就知道他又不想跟我说。他的性子有时候挺让我头疼的,不能说的不会告诉我,有时候不想说的也不会告诉我。虽然他现在有改进,但还需要继续改。
第二天警察从监控里截取了几张照片,着装古怪的男人竟然没有坐电梯。不过他们还是在小区门口的车辆监控里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那人进出小区时没有裹成粽子,但戴了墨镜和连衣帽。
因为看不到整张脸,所以他们只能从仅有的嘴型和身高等方面着手去找人。
抓到人的希望很渺茫,我跟庄岩都没抱希望,而且庄岩并没有把庄晓婷丢失的东西报给警察,庄晓婷自己也没有报案。估计她的微型摄像机里也拍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譬如男女那些事,想来这也是她没把东西交给庄岩的原因之一,估计她自己不会剪切那些视频。
遭窃的事情刚开始还有回馈,没过几天就渐渐地没了音信,估计最后要不了了之。
我因为擅自看了漫画原稿的事情跟田甜道歉,她噙着蜜糖一样的笑容冲我直眨巴眼睛:“那你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头。
她想跟我说宋谦修的事情,我不是不想听,而是不能听。感动这种情绪有时候很折磨人,如果被他做的事情感动,我该怎么回应呢?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基于同情产生的感情,还是怜悯居多吧。说实话,我在感情方面很迟钝,可能是以前自卑惯了,别人对我的好,我都会主动给他们找好合理的解释。
田甜看我摇头,笑容立马凝滞在脸上:“你真不听啊?宋谦修是我表哥,他不会再来打搅你的生活,我就是感觉他恋了一场,总该让你知道所有的经过才好。我可不是想让你离婚跟他好啊,我就是希望你心里留一个小角落装着表哥,别忘了他。”
“田甜,你的故事我全部看过了。”我想,我这个当事人知道的应该比她多,所以我并不想听。
我没给田甜继续说故事的机会,赶紧回了自己家。我不敢听啊,听完了只会更加愧疚,所以我干脆自私一点,就当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