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跟我解释,却还是抱着我哄了一会儿:“希希,阳子没那个能力,不然他早就把晓婷找回来了。女人进了那种圈子,只会成为男人的玩物,久了……会被玩坏的。”
我心里很闷,但他也是迫不得已,我能怪他吗?不能。
有时候理智总会输给感情,我不能要求庄岩为了我跟孩子就对庄晓婷不管不顾。我以前为了外婆也做过不少糊涂事,人无完人,孰能无过。
要说江叔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得高。
庄岩刚借完钱没多久,前公司的律师就联系了他,说有笔款项到账,问是不是庄岩用来补还欠款的。
我想,江叔估计把庄岩投靠了白子前高干这一边的风声放了出去,不到一天的时间,该知道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件事。
每天在小区外面蹲点的人很快收到通知,高高兴兴地回去领钱了。
那两天我跟庄岩都笑不出来,他的计划再一次因为赶不上变化而泡了汤,他心里比我苦得多。
所以我不想在他面前愁眉苦脸,每天都打电话给乐乐,让小丫头哄她爸爸开心。
本来答应好等生完孩子把乐乐接过来的,我现在怀疑庄岩会故意遗忘这个承诺。
不过庄岩表现得挺淡定,该笑的时候依旧笑,每天吃过晚饭后还是会陪我下楼散步,回家后依旧会亲我肚子,跟还没出生的孩子说会儿话。
但他对着手机发呆的次数变多了,我知道他在等江叔的电话。
庄晓婷是在第四天被江阳送过来的,当时她的眼角有淤青,脸颊还有点肿胀。
江阳的脸色铁青,用力地扯着庄晓婷直接把她往我们新家的客卧里推,而后用力地关上门后,倚在门上大口地喘粗气。
他好像很累,抬手指着庄岩,半晌没说出半个字。所有的气愤好像都化作了粗喘的气息,一声响过一声。
“阳子,谢谢你。”我很少听到他们两个之间用“谢谢”俩字,庄岩走过去想把江阳扯开,貌似想进去跟庄晓婷说话,可江阳就是不肯让开。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他也不顾烫,龇牙咧嘴地喝了两口才开始骂骂咧咧:“庄子你行啊,你们兄妹俩都行,老子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废物是吧?有事都不肯找我。你让我家老头子折腾,是想叫我内疚一辈子?老子错了,行吗?老子不是跟你道过歉吗?老子白给你钱你不要,转头跟老头子借,你这是打我脸呢?我们还是兄弟吗?啊!”
他最后几句话是用吼的,抽搐的眼角挤红了他的眼,我竟然看到了点点泪光。
庄岩将下颌骨咬得很紧,过了很久才坦然地点下头:“当然是,一辈子的兄弟。歇会,我想跟晓婷说说话。”
“草!”江阳满心的愤怒就像打在了一团软棉花上,无处发泄的他咒骂了一声后甩手就走。庄岩看看他的背影,也没去追,可他准备开客卧的门时,庄晓婷却从里面反锁了。
我看看夺门而出的江阳,知道庄岩有话要跟庄晓婷说,便道:“我去看看江哥,我不乱走,他要是走远了,我马上回来。”
“好,小心点。”庄岩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我开门出去时,江阳居然还没走,正在等电梯。
不过他手里点的那根烟已经烧到头了,看来刚才吸得很猛。看我出来,他板着脸别开了视线:“回去,老子不走,让哥哥我静静。”
“他要跟晓婷说话,我想我还是别听了。江哥,庄岩不是不想找你帮忙,只是……”
“我知道,我又不是白痴。”江阳把烟屁股从窗口扔了下去,回头看我的时候自嘲地笑了笑,“老子就是这么不文明,你可别跟我说教。烦死了,有时候我真希望老头子一直在里面待着,没出来的时候多好。”
我知道他在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