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的戏码。逼庄岩现身便是江叔的目的之一,江叔刚才在书房就是跟庄岩谈今后的去向问题。
“阳子,我也累了,很想退出这些事。我们家现在没钱没势,作用有限。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狠起来特别狠,我们在里面搀和只会知道越来越多的内幕,这么下去不会得善终。我劝过你爸,但他胸有成竹似乎能全身而退。不过你家生意现在做得这么大,轻易动不了,背后那人也不会让你家轻易倒下。”
江阳烦躁地往床沿边一坐,懒散地动动嘴皮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老家伙又不让我管事。你不是那么听话的人,那家伙让人打你了?所以你被逼得只好给他卖命?”
“不知道谁打的,他们很有技巧,只打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呵呵。那几天生不如死,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种皮肉苦。那人在那种情况下跟我谈判,简直是救命稻草。”庄岩笑得沧桑,余光瞥到我在旁边后,立马改了话题,“阳子,你爸的意思是让我做内奸。”
江阳一愣,忽地站起来想摔东西,最后握着拳头朝墙头抡了一拳:“靠,老头子这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呢?什么内奸外奸的,那些人斗来斗去这么久,哪里需要你这个边缘势力当内奸?他么的,老头子出来后就不是我以前那个爸了。庄子,你说,想我怎么帮你?”
江叔想让庄岩背叛白子学生,但庄岩肯定没机会跟白子学生直接接触,所以知道的事情绝对有限。江叔这么做,无非是想在庄岩身上绑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白子学生知道庄岩在背叛他,庄岩的下场可想而知。
江叔这招借刀杀人,太狠了。
越想越后怕,江叔太过老谋深算了。
他把庄岩爸爸折腾进去,让我们以为他已经放过庄岩了,结果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我觉得他就像是猫拿耗子,喜欢在耗子临死之前逗弄老鼠一番,那种心理上的恐惧任由谁都难以承受。
庄岩摇摇头:“你帮不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阳子,希希是无辜的,她跟着我受了太多苦。我希望你能护着她,以后你爸要是再有什么动作,千万不能让他伤着希希。还有……乐乐也是无辜的,希望你爸不要打乐乐的主意。”
“他哪会那么没人性……”江阳说着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忽然顿住了。他的视线在我小腹上停留两秒,没再替他爸说好话,“行,你放心。他还想认我这个儿子就不能对妹妹他们做手脚,你就是不说我也会护着。”
房里沉寂下来,静得可怕,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江阳准备回房时,庄岩问他赵家现在怎么样了,江阳回头哂笑:“转移了一小部分财产去国外,赵雅如母女俩已经出了国,只有赵德海那老东西走不了。你爸提供了很多赵德海的罪证,下场好不到哪里去。真是狗咬狗……呃,我先回了。”
人算不如天算,赵德海当初把资金挪回来是为了把庄家的生意都抢走,结果现在想撤资离开却来不及撤,估计损失相当惨重。
我看庄岩时不时地捏捏后腰,就小心翼翼地帮他捏了两把。
江阳本来要给他贴膏药的,但是很多膏药都带有麝香味,庄岩怕对我身体不好,所以就没贴。
他拉住我的手,小心地翻过身来:“去洗个澡,陪我睡觉。”
“庄岩,这世界怎么会这么黑?你们经历的事情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我都不敢想。以后该怎么办啊?”
“乖,别操心了。不跟你说是为你好,你看你,现在知道了还不是得胡思乱想?我也折腾够了,我爸进去待待未必是坏事。我看看吧,明天找我爸,把公司申请破产,该卖的卖,该跟员工结算的结算。如果还能有结余,等你毕业了,我们就去别的城市,随便做点小买卖或者找工作上班……”
他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这种话,以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