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货岂不是猴子捞月一场空?”
说罢几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就围住了乔姐儿不让走,乔姐儿倒也不怕,微微一笑道:“几位大娘子都是内掌柜,与奴家是一样的活计,每日里为了爷们的生意夙兴夜寐的做,还只是放心不下,这些奴都是清楚的。”
那几个妇人见乔姐儿这般和颜悦色,虽然知道她是套近乎儿,常言道举拳难打笑脸人,也不好意思扯了人家有孕的妇道,都松开了。
正闹着,忽见大街上吵吵嚷嚷的,一班威风凛凛的镖师趟子手们喊着镖趟子进来,那镖头进来见过主子奶奶,瞧见人群里头有个客商,不明就里笑道:“郑老板,你如何也在此处混闹,你的镖已经送到了,那边儿分号给了回执,小人们还要讨些酒饭钱。”
那郑老板闻言一愣,脸上一红,来在乔姐儿跟前作个揖道:“是小人误会了宝号,还请大奶奶莫怪,明儿再来保镖,还要多照顾小人才是。”乔姐儿赶忙还了万福,众客商见一下子回来这么多镖师趟子手,都是赳赳武夫,倒也不敢再闹,况且见乔娘子运筹有度,镖局子按部就班,也就不甚相信街面儿上传言,只当是同行泼了脏水,都买乔姐儿一个面子,渐渐的散去。
乔姐儿看人走了,叫镖头关了街门,招手唤过跟前来,附耳说道:“明儿还要这般,我手里还有一两个老主顾愿意帮衬咱们做戏,只是扮作镖师的乡亲都要去别村再挑些生面孔,别让人瞧出破绽来。”一面递了几个大元宝与那镖头。
二姐儿就站在二道门里瞧着,听真切了,等人散去,紧走几步上前来搀住了姐姐,瞪了眼睛道:“我的娘,你这丫头子好伶俐的心机。”乔姐儿扑哧儿一乐道:“这算什么,当日爹爹带咱们瞧三国评话本子,你都白瞧了?”
二姐儿脸上一红道:“人家单听那赵子龙c锦马超的故事来着”一面又蹙眉道:“只是这样也不是长远法子呀”乔姐儿拍拍妹子的手笑道:“这个你放心,按你前儿说的,只要你姐夫没事,日必然来家。”
果然二姐儿在乔姐儿家中住了还不到五天,三郎就全须全尾儿的回来了,碧霞奴自是欢喜,打发他梳洗换了衣裳,夫妻里间屋坐着,细问三郎有什么奇遇。
原来三郎进了县衙才知道,如今这位学政老大人就是当年自家启蒙恩师,见了三郎笔迹就疑惑,见考生名字叫做张上陵,就猜测这是哥哥替兄弟捉刀代笔的,明察暗访清楚了,知道这老兄弟不学好,几次三番的累着长兄家中。
当年这张上邪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如今见他受了挤兑如何肯依,从重处置了张四郎,又要叫三郎上来一见,也好帮衬着改写卷子,重建童生学籍,竟把原先张四郎的那个窝儿整个挪到了三郎身上。
谁知派去的亲兵都是粗人,不明上意,还道是案子犯了,当成贼囚似的把三郎押到了县城里,还是老大人亲自给解去的三大件儿,挽留在二堂里头谈讲了许久,又嘱咐他如今得了案首,便是黉门秀士,朝廷的秀才老爷,得空儿时温温书,乐意下场就考一考也是好的。
乔姐儿听见丈夫这段奇遇自是欢喜,只是如今三郎也算是鸠占鹊巢,又怕四郎知道了不依。张三郎笑道:“你爹爹我那岳父老大人原先也沾得半个官字,你怎的不知道个中关窍,朝中有人好办事,四郎一个小泥鳅能翻起什么大浪来?也是可惜了我们张家一个哥儿,平白掉了,我回来时已经叫侯儿去与他些银子,也就是了。”
乔姐儿这才放心,一面见丈夫只管瞧着自己笑嘻嘻的,脸上一红道:“不过日没见,就这般涎着脸,妹子还在家呢,叫人瞧见了不好。”
三郎见内间没旁人,推了炕桌儿搂住浑家在怀里,低低的声音道:“原来你我却是三生石上旧姻缘。”
乔姐儿只当丈夫又是平白缠她,倒也不甚兜揽,弄着指甲上头新染的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