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而又平静的海面下,闪动着隐约的金色光芒,就像是无数星辰,被镶嵌在了那深不可测的海底上。
承载着纯银色的凤梧宫,静静悬浮在水面之上的飞鸟状银色晶体,在这片黑色的世界中,显的是如此纯净与白皙。
梧殿最高处的塔楼顶部小亭中,一个黑色的娇小身影依偎在白色的玉制亭柱上,看着远方那一成不变的黑色天空。在她身边,飘浮着几团柔和的光团,照亮了纯白色小亭的内部。
在宽松的黑色丝袍映衬下,玉夜那略带稚气的身形显的更为消瘦修长,满头黑色的长只是简单的用玉环束在脑后,听任那柔顺光亮的丝贴在了一尘不染的地上。她正坐在高高的石制护栏上,在那高高的裙叉间,将一对雪白修长的玉足垂在了护栏之外,轻轻的晃荡。
那如同镜面般光滑的黑玉地砖上,倒映出了一个14岁少女的身影,在黑玉般的天穹下,显的有些孤单与无助。
在那无法计算的岁月风霜中,死界永远是这么安静宁和,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在这死界顶点的世界中,永远是只有那单纯的黑白两色,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寂寞与哀伤。就像是象征死界的高贵主人,那颗已经封冻了许久的心灵般,永远只有这么一个模样。
星海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般,将这里与死界其他层面彻底隔绝,与黑玉天幕一起,将凤梧宫化为了水晶球中的虚伪天堂。
唯一可以让她感到变化的,就是那死界从不间断的冥风,阴冷而又无常,不着痕迹的就会潜入你的衣内,将你的血脉冻僵。就算是星海,也没法隔绝冥风的渗透,然后将那唯一的改变,带着这块被封印的地方。
从这里,凭借着绯族那双敏锐的眼眸,可以看清静静等候在门外的人影,除了伊翱天那熟悉的白色身影外,又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影像。只要族中长老还健在,数万年来一直侍奉于梧泉殿的家族族长们,已经全部集中到了死门之外,等候着死门的再次开启。
只剩下这些人了吗?看着那仅仅百人的身影,伊玉夜不由叹了一口气,拿起精致的黑瓷茶壶,替自己的瓷杯中注满了已经冰冷的茶水。绝对公平的时间,将过去与现在永远隔开,不会有丝毫的误差。原本几乎可以算是人山人海的晋见人群,如今却只剩下了这一小撮的孤单人影。
如果他们知道寝棺永远不会打开,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一付什么模样?
冒出这个念头的玉夜,刚刚将那冰冷的茶水送到唇间,石桌上的银盘中突然响起了悦耳的金属鸣声。
随着渐渐加大的鸣声,盘中注满的清水失去了重力的束缚,慢慢升向空中化为了一个透明的头像。
“殿下。”水滴化成了一个清瘦的老者,正毕恭毕敬的伏在地上,将额头放在了平摊开的手背上,“很抱歉打扰您。”
“无妨。”看着极东支部的老者出现在眼前,玉夜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有什么事情?是不是那个小混蛋给你惹麻烦了。”
“麻烦倒是没有,但他却托小人传话给您。”
“哦?”
茶水虽然已经冰冷,但依旧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玉夜如落叶从高高的护栏边轻盈落下。像睡饱的小猫般伸了个懒腰,女孩那宽松的丝衣前凸现了一对外形优美的稚嫩花蕾,那衣物绷紧后露出的优美曲线,不由引的人心中有些痒。
“黑翎,他想干什么?”
“老臣已经摸不清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看着不经意间已经是媚态万千的女孩,被称为黑翎的老者不由满脸慈爱,不管时间如何侵蚀,自己从小侍奉长大的小姐,却永远是这么的可爱漂亮,“但最近城里是乌烟瘴气,那小胖子却是春风得意,活的相当滋润。”
“哦?”
“圆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