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空。

    当光柱中那一团最为明亮的光芒终于抵达了苍穹尽头，轰然一声巨响，莹白色光芒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蔓延开来，瞬间驱散了漫天的云层，将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片平整如镜一般的莹白色光幕。

    就像是，有大能者将灵界给整个笼罩在一个巨大的灵力罩中一般。

    一股温柔而慈悲的气息充盈了整个灵界，化作清风拂过人们的脸庞，化作花香萦绕人们的身侧，化作飞燕从低空斜飞而过……无处不在。

    可是，最让龙魂谷牵挂的那一个人，却永远的离开了。

    “啾啾……”小如意冲天而起，朝着高高的苍穹飞去，稚嫩的啼声中含着声声悲切。

    小无忧悄悄躲在树梢上，大眼睛中蕴着泪水，依恋看着姬清消失不见。

    在姬清离开之前，她便解除了紫狐和小如意、无忧的契约，放它们三个小家伙自由。紫狐本体也是一缕天道所以能陪着她，但小如意和无忧却有心无意，只能留在龙魂谷中。

    不过姬清也给了它们任务，便是让它们好好的保护两个小主人，让闹闹和静静平安健康长大。

    “走。”阴影处，一个玄色衣衫的高大身影转身，朝着天帝城的方向走去。

    虽然强作镇定，可艰涩的声音终究泄露了情绪。

    “为什么不送她最后一程？”跟在拓跋烈身后的苏言问道。

    “她不愿。”

    “喝酒？”

    “好。”

    两人寻了一处开阔的草地坐下。

    抬头朝着天际看去，看不见蓝天白云，有的只是一片莹白之色刺心一般地提醒着刚才的离别，让身在这一片天空之下的人想要忘却也难以视而不见。

    背靠着大树，面前放了数百壶美酒，拓跋烈随手拿起一壶美酒，朝着口中倒去。

    美酒甘甜清冽，滑入喉中带着丝丝清凉，在腹中却化作跃动火焰。

    桃花酿，姬清最喜欢的酒。

    往事历历在目。

    想到曾经贪喝的某人在他处心积虑之下终于醉酒，甚至胆敢拉低他的衣襟强吻他的娇憨模样，拓跋烈只觉得心中闷闷的，像是被堵住的江川河流，囤积在堤坝之后的洪水快要无法阻拦。

    桃花酿还有，可却物是人非。

    入口甘醇的桃花酿后劲很足，这汹涌的酒意澎湃着，仿佛要化作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拓跋烈只觉得天幕上那莹白色的光刺目得很，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挡住眼睛，却挡不住从指缝中落下的热泪。

    他从未如此的懦弱，可却不想管。

    “想起她了？”

    “嗯。”拓跋烈应了一声，将手中空了酒壶远远抛开，“想她。”

    “后悔吗？”顿了顿，苏言说道，“就这么没有阻拦。”

    “后悔。”拿开手掌，拓跋烈的眼睛已然赤红一片，“我不舍得让她一个人走，不舍得她孤单。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

    只可惜，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时光朝前行走，没有什么会在原地等着。

    可是，就算离别，就算他们两人走上了两条路，他也会让这两条路在未来交叉！

    天道不可撼动，可人定胜天，谁说他就没有希望？

    “我以为你们会厮守一辈子，却没有想到……仅仅只有不到十年的光阴。”苏言清隽的黑眸看向天空，莹白色的天空中缓缓浮现一张清丽柔美的脸，那是印刻在他心中的痕迹。

    他的声音低落，像是叹息。

    “不。”拓跋烈摇头，“我会让她回来。”

    “有办法？”

    “有。”拓跋烈凤眸湛黑，深沉无垠，“既然五爪金龙一族曾经能窃取天道，我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