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练习让阿广飞翔的姿势一如骑鹤翩仙飘逸得不行,月朗星稀的夜空中,皎辉敷着在他的身上,像托着他徐徐升登一般,而洞射下来的月华则铺就了一条接引光河,阿广便似游鱼一般穿梭溯流。
没多耗半分力气,不到半刻钟他便钻入了云层里,将身形定住盘膝虚坐,开始吸纳起阴阳电荷来。
由于有过一次经验,一开始阿广进行的很顺利,熟门熟路地将电荷导入心室中,激起心火,云层里巨量的电荷被猛地一吸,形了成闪流,汩汩地没入阿广的躯体中,在心室里翻起电浪。
待蓄足了离火,煞气被注入心火中,一如上次一样,生机暴绽,很快就将受损耗的神识和受创的神魂补了十足,神魂又像晶甲一样闪耀起光华来。
这一次不管阴阳电荷和煞气都充足,阿广一鼓作气加大了吸取的力度,离火越来越旺,最后炽烈得都敛去了亮色,幽幽地烧灼着神识和神魂,神识元流不断被提纯,变成了熔浆模样,在神魂表面缓缓流动,所到之处,神魂晶甲亦被盈润起来,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地荡漾。
阿含珠果然不肯错过这等良机,又跑出来跟阿广抢食了,也不浪费口粮,一丝不漏地将大半的生机抽吸而去,还不停嘴,没完没了吞个不停像无底洞一般。
就这样一人一珠你争我抢不亦乐乎,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阿广自个儿也没有预料到今天会这般顺利,但也没设想过这一次会这么久也没有激起灵光。
又过了半个时辰,眼见灵光还是没有降临,怕下面的人担心,他只得降下云头,展开滑翼落在鳌峰上。
石天晓和常甜还在,意外的是,全家人都爬到山顶上来了,半夜了风还是有些凉,一众人等都被焦急的心情和夜风打得萎靡不振,当大伙看到阿广全须全尾精神抖擞时,也长嘘了一口气,都脸现喜色兴奋难名。
阿广手口不停将点心一扫而光,又灌了一壶茶,这才跟胡厚鹏道:“父亲,你还是先背着爷爷回去,估计还得好一会才成,半夜了,爷爷精神不宜久持,还是先休息为宜。”
胡均却不干,老头挺倔强:“爷爷就在这里看着阿广,等你的好消息。”
阿广看向萧有祥和永行禅师,想让这二老帮忙说句话,可这一次二老却没有顺应阿广的心意,萧有祥还主动帮胡均说情道:“不妨事,你让均哥儿回去他也睡不着,倒不如就让他在这里等着,好第一时间悉知喜讯。”
见萧伯公也帮爷爷背书,阿广只得收了嘴,也不再迟疑,又展起滑翼飞天而去,既然爷爷担心,那就只能快些完工,只在这样才能从根底上解决问题。
可他却不知道,他离开后胡均却叹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萧有祥也脸现忧虑道:“比上一次耗时久了太多,但天上不缺阴阳二气,煞气也充沛,看阿广模样也是很顺当的样子,你就不要忧心仲仲了,阿广的运气一向很好,这次也不会例外。”
这番对谈被在场的女眷听了去,让她们强打起来的脸色尽数散去,都不见血色了,唯有水娇还能保持住镇定,可她心里也打鼓,毕竟有过仙人境界,她还是能判断出阿广应无大碍,可她更担心阿广点燃念火后得悉劫数,那个打击来得更大。
且说阿广重又冲进了云层里,刚才的的状况以他看来是化煞的速度还不够,一狠心干脆上冲到平流层里,这里的罡煞凝成冻流了,想来应该更有效率。
果不其然,待他开始行功时,化煞得来的生机是前面十倍还多,这一次阿含珠吞吸得更厉害了,可即便如此,留下来给阿广的那份也还是绰绰有余,这一次仅仅花了一刻钟,神魂便融化了,灵光适时地迸将出来,不断地扫荡全身。
这个状况让阿广惊喜得不行,更加用心抽取生机激发灵光,脑海中的识智被灵光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