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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报告说,李定国和孙可望虽然才刚刚抵达,但是在他们的治理下生产急速恢复,左良玉又已经被顺军消灭,江西边界上的湖广难民正在扶老携幼地返回家园没外省的壮丁好拉了。

    而本省壮丁也被施策拉得差不多了,现在农村种地的人都不够,金求德就是想拉也得考虑万一出饥荒怎么办。

    施策报见进帐,后面还跟着一个将官,金求德认识这个人姜敏,二十年多前从军的家伙,现在也是海防游击了。

    “大帅还为募兵伤脑筋吗?”施策进门后就问道,脸上还带着一种让金求德都觉得阴险的笑容。

    “当然,难道施兄弟有办法了吗?”

    施策连忙向身后一指:“大帅一问他便知。”

    “九爷。”

    正在忙着算账的朱九抬起头,看到这声招呼后抬头一看,一个来客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他背后两个人朱九都认识,一个是施大帅,还一个是成天在海上缉私收税、外号姜扒皮的海防游击。就是眼前这个人

    突然,一丝灵光从朱九脑海里掠过,他跳将起来,语不成调地喊道:“金,金大人啊,哎呀,哎呀,是金大人啊。”

    “九爷真是健忘,当年在茶馆的时候,你见过我的嘛,后来到长生岛去运货的时候,我们又见过面啊。”金求德面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大人责怪的是,责怪的是,”一溜小跑到金求德身边,朱九爷笑咪咪地说道:“金大人也到福建了?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听说九爷就在霞浦,不禁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交情了,就来看望九爷。”

    朱九请金求德上座,奉茶,每次见面从来没好事的姜扒皮紧紧坐在金神通身侧,不过朱九今天一点儿也不怕他,因为九爷记得金神通是个厚道的好人,当年在茶馆的时候还和自己喝过很多杯酒,是老交情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金求德谈了几句福宁军在浙江的顽强抵抗,随口问道:“我记得九爷也懂得些兵法吧,还有些练兵的手段?以前在辽东的时候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大人过奖了,老夫哪里懂得兵法?”朱九笑起来,连连摆手:“老夫是一点儿都不懂哇。”

    说完朱九还向姜敏看了一眼,对金求德道:“要是老夫懂的话,又何必请镇里的人来帮忙练海防队呢?”

    上个月姜扒皮跑来通知大家,说根据福宁镇施大帅的情报,数万顺军可能会乘巨舰来攻,所以所有在沿海办厂的人都需要练自家的海防队,这军队当然不能瞎练,要交一笔钱请福宁镇的军官来指点。

    这钱已经被金求德充入军资了,不过他本没有真派人去帮助各位厂主练卫队的打算,因为金求德从来看不起城镇兵,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沿街叫卖的市井之徒,没有纪律、服从观念和协作精神。根据北方的经验,金求德一个兵也不想从城镇招,觉得就是训练一头牛听从号令都比训练城镇人容易。

    一通讨价还价后,朱九把价格砍掉了一半,但姜扒皮把钱拿走了一个多月也没派教官来,其他就算了但是朱九不肯。虽然朱九也不信什么“顺军会乘坐着前所未见的巨舰从海上攻来”的鬼话,但他觉得练些卫队起码可以防贼,经不住朱九死缠烂打,姜扒皮只好派了几个军官让他们到朱九的厂里进行些简单的军事训练。

    “哦,”金求德漫不经心地应道,又聊了几句后,金求德忽然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感慨声:“我说我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嘛,”他回头问身后的姜敏道:“好像是你说的吧,九爷的厂卫队练得很好。”

    “是吗?”姜敏侧头看天皱眉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对,是有这么回事,我手下的回来是说过:不愧是去过辽东的人,连厂里的工人都看着像兵一样。前天吃饭的时候,末将好像随口和您提过一句,金帅您真是好记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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