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还不会投降。许平心里暗自思量,可以向顺王保举此人为南京节度使,或是继续南征的时候把此人带在身边协助。
抵达南京城外后,郁董急忙赶出来迎接,对于郁董许平一直印象不佳,从一开始这厮就私通顺军,把友军、上司在许平这里卖了个好价钱,以前许平当然希望敌人军中像郁董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但同样他也希望自己手下这种人越少越好。
从投降开始,郁董的表现就泯然众人,许平觉得把几万兵马交给这种人简直就是浪费,来南京的路上许平就在考虑对郁董的处置问题,打算仔细检查一番南京的治安情况,如果郁董又出了什么失误的话,许平就打算剥夺他的军权打他回家养老——这大顺军中不能收留大明遗留的全部酒囊饭袋,适当的裁减无能之辈许平觉得可能还有利于提醒其他降将,让他们兢兢业业地工作。
到城门口前的时候,许平已经准备好了几个问题,打算考量一下郁董的城防部署,看看他对万一出现的或内或外的敌人突袭有何预备。可吸引住许平目光的,不是南京宏伟的城楼,而是一块刚刚竖立起来的高大石碑。
这块石碑是郁董连夜抢修起来的,碑四周的花纹当然来不及雕刻,郁董就让人画了上去。
石碑上整整十个镏金大字:顺上将军郁董灭明于此!
碑顶上挂着红绸垂幅,两侧画着云纹,碑旁还有一个草台架子,郁董解释说他打算在此处修一个凉亭,供参观碑游人仕女休息用。
背后的卫士纷纷出嗤笑声,许平也不禁莞尔,郁董躬身问道:“要是大将军觉得末将立的这块碑僭越的话,那末将立刻就去拆了。”
“不僭越,不僭越,”许平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随从也是一片欢声,就连李成栋和他的亲兵们也都跟着哄笑,许平伸手亲热地拍拍郁董的肩膀:“这碑很好,郁司马要好好地修,将来必是游客如云啊。”
身旁哄笑声如潮,许平也乐不可支地进城去了,在城墙上视察军务的时候,心情大好的许平还很热心地指点了郁董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
晚上给顺王去信时,许平一边写还在一边笑,他向顺王推荐郁董这个弄臣,说顺王若是有空不妨见见此人,必定能心情大好一扫不快。
至于郁董的领兵能力,许平仍然很不看好,他现在考虑的是稍去郁董的一部分权利,让他不承担什么重任也没有机会吃什么空饷,不过现在许平的心思已经有所转变,他觉得完全剥夺郁董的兵权、前程也未必就是好注意:毕竟对方曾经是江北提督这样的高官,给郁董留一个高级武将的身份大概对劝降剩下的明军将领也有好处,而且也会让天下人觉得大顺政权厚道。
……
近卫三营本来都扩充到六千六百人满编,现在除去患病还有一万五千多人,尽数往杭州。
“这是什么东西?”
李成栋、刘泽清、刘良佐三人带着他们手下共计一万七千兵马随许平继续南征,在许平的军营中见到他巨大的沙盘后都出这样的疑问。
“这是侯爷明的一种棋,名叫战棋。”许平把以前用来参谋推演的军棋进一步改造,他觉得六边形的网格式棋盘虽然比正方形或三角形网格强很多,但仍然远远不能和真实战争相比,诸如棋子只有六个行动方向,而且地形需要生硬地容纳在格子中;所以许平取消了网格,现在棋子可以向任意方向移动,改用标刻尺来量移动距离,通过不同地形时有不同的机动力换算公式。
对于棋子的战斗力,许平更进一步细分,比如山西之战中新军一个营损失十分之一的人后就会基本失去作战**,而交战距离的远近也会造成给敌人的杀伤不同等等,许平用这些取代了原本战棋中简单的攻防数字。
“这个能够预知胜败么?”江北军将领听许平介绍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