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要是这件事大白天下,看看还会有谁不耻笑你的为人。”
周围的闯军官兵一个个都听得不明所以,脸上全是莫名其妙的神情。
余深河、沈云冲见状连忙从许平左右冲去,齐声对着黄希文喝道:“黄小将军慎言!”
黄希文盯着余深河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沈云冲,问道:“你们也曾在新军中任职么?”
余深河和沈云冲默不作声,黄希文咧咧嘴,满脸都是悲愤和不可思议,质问道:“那你们为何要背叛朝廷,为何要背叛我父亲,为何要帮着许贼杀新军的弟兄?”
余深河和沈云冲仍是不答,黄希文突然又是一阵大笑:“想起来了,你们几个都是许平的亲信,是不是你们和他都觊觎我父亲的兵书,就鼓捣他这个小白脸去钻营窃书。”
许平身旁听到这话的陈哲等人都面露异色,李定国、迟树得也向向许平看过来,脸上也都有不解之色。
“住口!”
余深河勃然大怒,挥拳就要往黄希文身上打去。
“住手。”许平在余深河背后喝令道。
余深河闻言回头,急道:“大人。”
“旁人都先退下。”许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下令,让其他不知情的人都退出营帐外,见许平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周洞天连忙劝解道:“大人——”
许平抬手制止了周洞天的说辞:“顾梦留你去把门,别让闲人靠近帐门,余深河、沈云冲,你们放开他。”
余深河和沈云冲松手的同时把黄希文向前一推,黄希文此时已经冷静一些,他一个踉跄站稳脚步,轻轻一声冷笑,面无惧色地看着许平。
“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难道对令尊、阁下的名声会好听么?”许平低声说道:“再说我和……和令妹清清白白。”
“确实是丑事,”黄希文好像哽咽了一下,他沉沉地说道:“但我不信几十万闯贼里就全是毫无是非的人,若是早让你这贼子的卑鄙行径大白,说不定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就是没有你爹那本破书,”余深河觉得自己渐渐听明白了缘由,他叫道:“难道我们就打不过你们了?”
“当然,”黄希文反驳道:“不然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怎么会撺掇这小白脸去窃?”
“你这狗嘴!”余深河、周洞天几个人都勃然大怒。
“黄小侯爷,”许平感到自己的手臂气的哆嗦起来,他摇头说道:“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说出去谁都不好听。”
黄希文直视着许平的眼睛,岔开两腿、平举双臂,将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微微昂起下巴,蔑视地说道:“你想杀人灭口,就动手吧,不然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许平凝视了黄希文片刻,感到手臂已经停止了抖动,冷冷说道:“我和令尊不同,我是绝对不杀俘的,黄小侯爷如此激将总归是无用。”
说完许平就让余深河把黄希文带出去。
“等一等。”黄希文向许平叫道:“许将军,末将想和你斗剑。”
“败军之将,”余深河哼了一声:“你也好意思说这个。”
“不是因为战争,而是为了我妹妹,”黄希文看着许平,嘴角流出一丝冷笑:“许将军不敢吧?”
余深河等人都突然变得沉默下来,许平撇了黄希文一眼,转身走回自己的桌子:“黄小侯爷,你出身将门,和我这种平民子弟斗剑,那不是存心欺负人吗?”
“就知道你是无胆鼠辈,是个没种的小白脸,”黄希文冷笑一声,用目光扫视着营帐李其他几个人:“你们都曾是新军的军官,我向你们一起挑战,你们尽管拿着剑一起上来,我赤手空拳,敢么?”
知道黄希文存心取死,其他几个人都不应声,余深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