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过后,对面的新军指挥官终于承认失败,确定靠手头的一点兵力无法将闯营第一步兵翼继续逐退。看着新军退下去后,两个人都兴奋得大叫,笑着齐声痛骂朝廷的昏君奸臣。
“你们是谁?”
一声严厉的喝问把两个人从战斗的兴奋中拉回来,他们面前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步兵,他带着斗笠,手握长矛。根据闯军几个步兵翼新采用的军衔标识,刘冉立刻认出这是一名步兵上士,他迈步上前就是一个军礼:“兄弟,我是刘冉三等军尉。”
那个步兵军士怀疑地看着两人头上的毡帽,目光慢慢落到他们两人的衣领位置,领章都是马头:“两个骑兵少尉?两位大人在这里干什么?”
“打官兵啊。”
步兵军士伸出手讨要他们的腰牌,接过后仔仔细细地查看起来。他们的动静惊动了远处刚刚升任队官的胡辰。许平把队官定为上尉,在第四步兵队的队官和队副几日前先后阵亡后,胡辰不仅被提拔到队官的岗位,连军衔也火提升为上尉。
“秦军士,这是怎么回事?”胡辰走到吉怀愚、刘冉身前,看到两人头上的毡帽后就自我介绍道:“近卫营一等军尉胡辰。”
“近卫营三等军尉刘冉。”
“近卫营三等军尉吉怀愚。”
胡辰满是疑惑地盯着这两张陌生的面孔,刚检查过腰牌的秦德冬把两人的腰牌递给长官,胡辰接过后才扫了一眼就大怒道:“大将军命令所有的骑兵军官都退下去,你们俩留在这里干什么?”
“大人,卑职们想打官兵……”
“滚!”胡辰粗暴地打断刘冉的辩解,把腰牌狠狠地砸在他们身上:“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就毙了你们,快滚!”
正月十七日这天,新军逼近到距离开封二十里处,当夜开封城已经能听见解围部队的隆隆炮声。距离解围部队最近的山岚营,以及监视他们的闯军李自成部向着东方侧耳凝听时,仿佛已经能察觉到战士们的呐喊声。
李定国把自己的将旗插在前线的棱堡上,堡周围是四个步兵翼的残余兵力,大概只有两千人左右:“旗在人在,旗亡人亡,不得全胜,我的旗绝不从这里取下,老子也绝不会离开这面旗一步。”
当夜贾明河和魏兰度并肩站在堡垒的东面,向着天边眺望,炮口出的火光在黑夜中闪烁着,天空上的乌云不时被这光亮映照成红色,就好像是一道道的惊雷在云中窜行。
在霹雳响起的地方,蒲观水正极目远眺,十几里外的山岚营棱堡已经遥遥在望。他在心中默念:“大哥,我来了。”
“闯贼已经没有大型堡垒了,只有一些简陋的小型堡垒,”看到艰苦卓绝的战斗即将结束,新军的参谋们无人不长出一口大气,这些堡垒加上它们的壕沟,占地面积并不大。参谋们已经开始考虑与山岚营会师后的进一步作战计划。
“我军损失也很大,会师后先进行休整吧,”蒲观水不愿意持续作战,现在新军三营中也是伤兵满营,战斗兵只剩下六千多人,而且极度疲惫。
……
“若不是大将军你当时心软,我们本不会被打得这么惨。”说起新年的停战,陈哲仍是一肚子的怨气,开始把骑兵营地放在靠近开封的黄河渡口附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闯营预定用十六日丢掉的那个棱堡耗尽新军解围部队的攻击力。而当战局陷入僵持后,许平估计贾明河很可能?>
“你也不用回去了,既然闯王派你们来,那就留在我这里吧。”许平把手一挥:“我马上就要动反击,每一个士兵都是有用的。”
许平让参谋把李来亨编入反击部队。
“新军那里已经是伤兵满营,冻趴下的人恐怕比受伤的还要多。他们距离开封只有一步之遥,这几天来蒲观水正用尽他最后的力量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