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都可能止血救命;那些四肢被击中的士兵,只要没有伤到骨头和血管,若是伤口清洁能够做好,用不了多久就可望恢复健康,连截肢都不必。
但选锋营完全不同,士兵遭到枪击时弹丸在铠甲上变形,不是一个球而是变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会给士兵造成一个可怕得多的伤口,很多选锋营士兵都是因为这种大伤口而当场死亡。这种子弹难以清除,伤口难以处理,而且还有铁甲的问题——弓弩的攻击,就算不会被板甲弹开,也会在撕裂板甲的过程中耗尽能量。
可是和只有一、二百焦耳的弓弩,枪口动能高达上千焦耳的铅弹,命中板甲时会把着力点打得粉碎,大量金属碎屑会和变形的铅弹一起射入人体。很多没有当场毙命的士兵也会因为大量盔甲碎屑造成严重感染,一旦躯干中弹就束手无策。
许平再次召集了近卫营全体军官,其中也包括黑保一,向他们宣读了参谋队的报告现,并让每个军官都亲眼看那些铁甲上的骇人豁口:倒卷内陷的破裂铠甲,那些锋利的边缘就像是一把把匕,插向本应保护的人体。这些变形金属的边缘处,满满的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这些盔甲给它们的主人造成了怎样可怕的伤害。
“布衣,是面对燧枪时最好的服装。”许平总结道:“因为盔甲的阻碍,选锋营装填度大概比我们慢了三分之一到一半,平均我们没齐射三轮他们才能还击两轮。”
“布衣,”许平举起一个小小的圆形碎布给手下军官们看,这块小小的布片是从一个近卫营士兵腰间取出的,因为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军医估计这个伤兵很快就能痊愈归队:“一定被燧枪击中,就会撕下这么一小片来而不会粉碎,军医可以很容易地把它取出,清洁好伤口后士兵就不会炎而死,选锋营使用的是铁甲,但我们可以想象,就是穿皮甲也会有一样的麻烦,坚固的铠甲会造成大量的碎屑。而且布衣,军医取出后可以很容易地和衣服上的破损对照,若是重合就说明没有体内遗漏,而盔甲是根本无法验证到底碎屑有没有被尽数取出的。”
“我军绝不能装备任何盔甲。”近卫营的军官们迅达成了共识,但还有一个问题:“那给两位李将军的盔甲怎么办?”
“我们要立刻向他们通报,告诉他们我们的现。”许平不假思索地答道。
“可是大人,”周洞天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向全军通报我们的现的话,那么新军就会得知,他们就不会再使用铁甲了。”
这次对选锋营的调查是瞒着张彪进行的,缴获的盔甲还有阵亡的新军士兵都没有给选锋营的参谋过目过。
“我是闯营大将军,不是近卫营营主。”许平坚持己见:“向全军通报。”
“遵命,大人。”
孙可望的急报传来,不出许平所料,贾明河杀散阻击的闯军,与突围的汴军取得联系。明军随后就掩护大量粮草进入开封,眼下开封东面的官道已经畅通无阻,朝廷的粮食和援军可以从此络绎不绝地抵达开封,势单力薄的孙可望要求许平立刻回师。
对此许平倒是不急不忙,他一面回信让孙可望稍安毋躁,一面鉴别选锋营俘虏,把炮手、隶属辎重队的兽医和工匠都挑出来另外安置。此前许平让选锋营降军自行救治伤员,所以明军军医第一天还在降营中,等事情完毕后,他们也会从降营中调出。
许平没有收到孙可望的再次回信,十二日孙可望亲自跑来祀县见许平,冲进许平的帐篷后孙可望的第一句话就是:“许兄弟,我要枪。”
随着一声长叹,许平放下正在检视的果编制建议,抬起头来反问道:“孙兄只要枪么?”
“当然不是,我还要人,二十个果长,八十个老兵。”
“新军来河南之前,我训练了二百个果长,两仗损失了两成多,却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