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同意,是保密的么?”
“当然,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不同意杀人的。”
“那好。”孙可望爽快地答道:“只要大将军你一天不公开说出去,我便一天不杀人好了。”
“一言为定。”
孙可望答应下来后,一边招呼许平坐下等会儿吃饭,一边自顾自地拿起一本书来看,许平见孙可望如此做派,也有些好奇:“孙兄在看什么书?”
孙可望微微一笑:“《行为逻辑》。”
“哦,”许平听到这奇怪的:“这本书是广东国民出的,还是福建大众出的?”
“哈哈哈哈,”孙可望把:“是广东的国民书局出版的,怎么?许兄弟也看过他们的书么?”
“当然,”许平也是一笑:“一听到这种根本听不懂的词,多半就是江南这两个书局出的。”
“是啊,”孙可望爱惜地抚摸着那本书的封面:“以前我还以为国民书局的老板,是位家的信徒,不料,原来是心学的崇拜者啊。”
“这本书是讲心学的吗?”
“心学的一个方面,以前我从来不懂什么叫知行合一,还以为这是儒家的东西和我们这些犯上错乱的贼子无关。这本书是我从成都一位士人家里抄出来的,江南那几个书局出的书,都是用大白话写的,还加标点,很合我的脾胃,这本书我尤其喜欢,就把那个士人叫来问话,他说这本书里的东西就是从心学里引申出来的……”孙可望越说越是兴奋,对许平大讲起来:“……总之,正如阳明先生所讲的知行合一,我们要达成的目标,和我们的行为应该是有内在逻辑关系的,嗯,逻辑这个词非常有意思,我苦思良久,竟然没有想到一个旧词能很好地概括这层意思,确实非得新造一个词不可……”
期间许平也听得连连点头,这本书通篇大白话很容易理解,他颇有受益匪浅之感。
“许兄还记得许州的方韦?”孙可望从许平嘴里听说过那段经历:“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替大明天子守住许州,然后他采用的每一个行动,都和这个目的密切相关,这本《行为逻辑》里对这种知行合一的举措大为称赞,还狠狠嘲笑了那种‘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无能鼠辈,说他们的死和报答君王这个目的毫无逻辑关系,君王要的不是他们死,而是他们出力,哈哈,深得我心。”
“本书所述,不过是心学的沧海一粟,若是我辈一朝得志,定要让阳明公配享孔庙,以心学为选才之要,直到千秋万世之后。”孙可望大感慨:“广东的这个国民书局,他的老板虽然也是商人,但我若是有机会碰到他,一定以礼相待,要是有人敢动这位老板的一个铜板、一根寒毛,我就和他没完。”
默然片刻后,孙可望问道:“许兄弟看过国民书局——嗯,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趣的紧——的什么书?”
“社会合约述。”
“啊呀,著名的无君无父之:“许兄弟以前在官军之中,也敢看这个么?”
“嗯,最早还是在从军前看得,当时看得废寝忘食,后来在新军的时候,看的是夏批本。”
“夏批本,那是什么?”
“江南有个姓夏的士子,叫夏完淳,比我好像还略小一点,看完这本书后,誓此生不求科举,而是要把这本书中的精华扬光大,成为一门新的儒学。”许平脸上满是钦佩之色:“以前读社会合约述时,其中不少东西颇感苦涩,还有些东西写得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虽说是瑕不掩瑜,但终归还有有些东西让人实在无法苟同。夏批本写得就非常好,说的是一样的道理,但娓娓道来,让人拍案叫绝。”
“是新出的?”孙可望叫道:“我没有看到过啊,许兄弟你也知道,这本书里鼓吹百姓与天子是合同关系,若天子不能为百姓谋福,那么百姓就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