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总是对林落白恰到好处的保持着透着温暖但是绝对不会让人反感,在人后跟林落白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沉默,但是有着必杀的温柔深邃的目光,还有细雨润无声的渗透性的默默宠爱,让林落白完全找不到机会翻脸。
像是生命怜悯与正义的定义这么严肃高阶的分歧啊,林落白搞得都快莫名其妙的原谅他了,但是夜肆剡还是不跟自己说话,妈蛋,难道最后要演变成自己最后向他去邀宠投向重修旧好吗?
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可是心中充满了控诉与愤慨,脚步呼呼都带着小风,为什么到了现在抑制不住“相公我们说说话吧”这样掉尊严掉风骨的台词欲。
一场关于心中正义的碰撞,可是突然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思考间,林落白已经到了议事厅,夜肆剡正在低头十分专注得看着公文,一身玄色长袍星眸剑目轮廓入画,临风窗下胸有江山。
其实真的不能不说,夜肆剡对于洛锦的百姓称得上爱民如子,他比洛锦的任何一任城主都更加专注详尽处处周全。
真正治理洛锦还没有一个月,这座小小的边塞之城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有序与活力,已经有人童谣在传唱:“洛锦有了睿王,实乃塞上天堂”。
夜肆剡曾经把洛锦当做一枚走向世人的旗子,可是也还给了洛锦前所未有的昌盛。这到底是皇家权术还是等价交换,这样的交换又是否值得,没有人会知道,连林落白也觉得迷茫起来。
林落白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把夜肆剡最近的椅子一脚踹倒,然后插着腰看着夜肆剡。
夜肆剡抬头看她,容颜俊美长眸温和如春风十里,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无论林落白怎么作,夜肆剡总是宽容宠溺似有千言万语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让林落白想找茬都逮不住把柄,别人还以为是无声胜有声,所以压根就看不出是吵架。
“喂,我有话对你说。”林落白抬着鼻子。
“嗯。”继续在公文上批注。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林落白有些抓狂,还没有开始就跑偏:“你,跟我说话。”
夜肆剡终于放下了公文,看着林落白。
夜肆剡的眉眼本来深刻立体眼角自然微微翘起,给人一种天然的尊贵审视的意味,夜肆剡又生的高大,只是看着林落白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觉。
林落白硬着脖子没有多久就不争气的扛不住了,开始自我反省:夫君为了公务不辞辛劳我没事找事到底好不好?
作为别人的娘子,一不懂懂事体贴二不能浣衣煲汤三说起床第温柔就缩成乌龟,唯一的擅长就是作的一手好死,听上去是真的好失败啊。
而且平时不知道穿漂亮衣服从不化妆吃饭都比普通女子多吃三碗,刚刚还特别粗暴得踹凳子,真是拿着放大镜浑身上下也找不到可爱的品质,林落白想着想着头顶就冒出一个骷髅头。!
夜肆剡还没说话,林落白已经自我崩塌起来。
看着夜肆剡完美温柔的容颜,自我嫌弃就越来越浓烈根本停不下来,本来头顶上雄赳赳支棱起来的呆毛都蔫蔫得要耷拉下去。
林落白都几乎要自请休书下堂求去了,这个时候夜肆剡终于说话了:“脚可疼?”
“嘎?”
“刚刚娘子把凳子踹倒了,可疼?”夜肆剡放下公文走了过来。
林落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夜肆剡就把林落白端起来放到凳子上,脱了鞋给林落白按压了几下,林落白疼倒是不是很疼就是震得有些麻,比起来凄风冷雨下堂被弃的想象,这么一点不适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看着夜肆剡专注的给自己的揉按,侧脸比任何前世任何小鲜肉的特写都完美,空气都自带背景音乐,于是林落白漂色纤白的小足不安蜷缩起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