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中开始慢慢伸出一只手,红色的衣衫在水中散开,像是散在水中的血,然后又是另一只手,黑色头发也慢慢显露出来,红色的花瓣黑色的花蕾看着,像是一朵邪恶的花,林落白法克密都不说话了,看着从一个半身高的瓶子里,慢慢舒展的身体。
终于一个脑袋浮出了水面,林落白紧张的再次操起刚刚的丢掉的石杵。
“这不是杂技团的英娘吗?她不是团长的儿子结婚然后到外地演出吗?”
林落白的石杵没有轮下去,就听到有一位镇上的大娘说道。
诶?结果这么著名的为什么鬼也不是阴魂吗?
“是啊,马戏团子不像我们,生老病死都要在镇中,一个城遭了祸到另一个地方卖艺就是了,也是饿不死,她为什么没有跟团离开啊?”另一个大汉也看了:“英娘的缩骨功堪称整团之宝,也就她可以钻进这么小的花瓶。”
看来这个英娘还挺有名,很快不少乡亲把她认出来了!
“英娘虽为女流,但是因为这缩骨功,堪称杂耍团的台柱,而且马上成为了团长的儿媳妇,怎么会沦落在这里?”
“这里”红衣女鬼吐出一口水,然后喃喃说道。
我靠,你不是只会说为什么吗?为什么一有人把你认出来了,你就开始蹦其他字了!这样我收拾你都木有理由了啊,简直是耍赖。
“这里,这里”英娘呆呆的重复着两个字,迷茫的眼睛畏惧的四处乱看,然后很快就变得焦躁起来:“这里,就是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英娘哗的一声从水缸里站了起来,惨白的容颜变得愤怒而恐惧,像是随时会冲出来咬人,又像是害怕到极限,愤怒到:“为什么,为什么!”
“得,她又恢复到只会说为什么的模式。”林落白一脸偏头痛的捂住脸。
法克密兴致勃勃的盯着英娘被水湿透的身体一顿猛瞧,同时自言自语:“哦,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曲线,英娘的屁股好像不小哦,有没有生过孩子?胸看起来也有点下垂了啊!”
然后,英娘抬手就甩了法克密一巴掌:“流氓!”
好吧,这是这个叫英娘的女子嘴里蹦出来的第三个词汇,法克密很荣幸。
英娘应该是原来与镇上居民的关系不错,几个大妈自愿给英娘收拾泡澡,当然这个叫英娘的女子卫生条件有多么脏乱差在就不用提了,可是英娘的恐惧加上她出神入化的缩骨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大娘关起门来给她洗澡,刚给她扒了衣服,她已经光着从门缝窜出门外了!
大娘重新把她哄回来,把门杠上,终于把她泡进去了,结果一个大娘多加了一瓢热水,英娘吓得嗷一声,整个人又窜出了门外!
终于把人洗干净了,擦干净了可以穿衣服带出来,因为她自己脚下一滑又给吓一跳,自己把自己塞进了废水通道,听说被人拖出来的时候,连异化的葵七都吐了!
只是洗一个澡的功夫,镇民们从一开始的友好善意都变成了嫌弃叹息了,法克密也不再热衷于采集英娘的身体数据,虽然英娘时不时光着窜出来大方自然毫不遮掩,但是法克密认定这样的女人在男人的时间是木有市场的。
夜肆剡曾经派宋毅试图询问英娘,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被忽略掉的线索。
但是英娘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反复重复的不是为什么,就是这里,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得不到,宋毅只好放弃了。
为什么?这里?而且英娘在之前重来不踏足监守府,上次在监守府外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还没有那么糟糕,英娘会在这个时候来到监守府,而且一直显得那么恐惧,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林落白琢磨着,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隐秘的真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