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我有话要同你说。”女人的声音听着还有些虚弱,可此时此刻,却是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
欧阳靖一愣,不知道琉璃寻他何事,却还是不顾身后将士的轻声阻拦,走了过去。
“我在。”欧阳靖站在马车外,低声应答。
“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三件事?”琉璃也是轻声的问着。
“记得。”
“你进来,我告诉你第二件。”
虽然此时此刻,当着两国将士的面,身为帝王进入他国贵妃的马车内不合规矩,可欧阳靖还是钻进了马车内。
封炎傲的双拳再一次的紧握,他不知道,在经历了半个月之后,为何琉璃跟欧阳靖的关系,不似仇敌,反而好似很亲昵。
马车内,欧阳靖坐在琉璃的对面,琉璃看着欧阳靖,忽然淡淡的笑了。
“笑什么?”欧阳靖不由的皱眉,他实在搞不懂,琉璃到底在想什么。
“欧阳靖,你可后悔答应了我?此刻后悔,还是来得及的。”琉璃淡淡的说着,目光看向马车外,“你现在走,无人会怪你。”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悔!”欧阳靖坐直了身子,可琉璃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的身子直直的僵住了。
“那么,第二件事,我要你的命根。”淡淡的,听不出语气,就好似她要的,不过是些寻常之物而已。
命根,她要的,竟是他的命根,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标志!
许久都未曾听到欧阳靖的声音,琉璃这才转过了头来,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着,“怎么?不肯?我早已料到……”那笑,未曾改变,可不知为何,无端的多了份嗤笑。
“若是你要的,我都给。”欧阳靖淡淡的说着,然后,将手伸出马车外,“剑!”
马夫不知欧阳靖为何要剑,可既然他要了,便一定会有人给。
看着欧阳靖的动作,封炎傲忽然一惊。
欧阳靖跟琉璃在马车内已经谈论了许久,为何此刻,竟还要拿剑!
身体,再也无法抑制住冲动,一个箭步飞跃,人便已经在马车前。
封炎傲的动作也让两国所有的将士心惊胆颤,所有的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只听将军一声令下。
封炎傲只以为欧阳靖想要对琉璃不利,掀开车帘,看到的却是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欧阳靖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满是鲜血,手中不知拿着什么。
而琉璃,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靖,连他的到来都好似未曾发现。
欧阳靖,真的亲自动手,将自己给阉了。
看着他一脸的苍白,还有下身不断涌出的鲜血,琉璃竟然觉得,好美……
那血的红,美的令人惊艳。
“你可以走了。”淡淡的开口,没有情绪,没有颤抖。
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好。”强自忍耐剧痛的声音有些颤抖,即使只说了一个字,还是能听出他有多痛。
跳下马车,因为下体的剧痛而无法站稳,封炎傲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扶,可欧阳靖却立刻站直了身子,朝着薛国的境内走去。
薛国的将士看到欧阳靖如此的样子,只是猜就猜出了七八分,立时便有人大喊要为皇上报仇,可欧阳靖却是拼了内力的一声大吼,“都给朕闭嘴!回城!”
无人再敢提报仇二字,可却没有人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帝王,莫名其妙成了太监,难道他不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帝王的重要吗?
琉璃闭着眼,车内的血腥味让她莫名想到了那间四面是墙的屋子,想到了那四个人彘,想到了自己亲手掐死一个人的感觉,然后,心猛烈的颤抖起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