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两个人释然地笑出声,这让我全然忘掉身体上的不适感。
“对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妖娘给你送饭没?”
“妖娘?”
“就是那个女仆。”
“啊,她说给我准备去了。”我暗暗感叹怎么这里的人名字都那么怪。
伊凉一脸恍然大悟,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我摇摇头,表示刚刚喝过了,待他放回杯后,我问道:“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去桔梗岛啊,我跟人约好了。”
他一边帮我盖好被子一边应道:“嗯?男的女的?”
我说都有,他的神情略显古怪,摆摆手道:“再说吧,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最近好像都没船去那呢。”他便不再说话,脸色慢慢恢复淡然,手上的活没有停过。
我很是不好意思地乖乖躺好,自知身体还是虚弱,虽然哮喘没有再发作,但我还是奇怪伊凉给我吃了什么药才让我的哮喘得以控制。
过了一阵子,在我跟伊凉都没有说话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渐渐灰暗下来,看来是避免不了要下一场大雨的节奏了。
我扭过头去看天空,内心惆怅地想起另一个人。
可能要失约了。
魂然骆
突然,伊凉不知什么时候凑在我脖颈处,他缓缓呵出一口暖气,用低沉的男声诱人地说道:“今晚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别出去,这里很危险的呢。”我紧张得绷紧身子,脸颊浮起两片红晕,无措地嗯嗯嗯。
他这下放心了,用深邃的眼神看了我许久才说出去办点事便离开了。
我喘着粗气,拿起床边那杯水咕噜噜地喝光。
喝水压惊!喝水压惊!
我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有点奇怪自己在紧张什么。
这会儿妖娘回来了,她给我送个饭后便匆匆离开,连我都背得滚瓜烂熟的道谢台词都没说出口她便走了。我蹙眉,猜疑到这座岛屿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谈不清哪里不对劲,只好作罢,乖乖吃饭。有些事,能避免就避免不去把它摸清,在陌生的环境里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豆大雨滴大力地敲击着窗户,清晰而有节奏。
我渐渐着急起来,在为姸筱奇担心,没有电话我是不知道她的情况的。我犹豫万分,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偷偷溜出去找电话,还是按照伊凉的意思乖乖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还是出去吧,我想,可能姸筱奇那傻子会一直等着我呢。
我的脚刚接触地板,浑身便打了个激灵,好冷。我蹑手蹑脚地走去打开房门,外面走廊没有灯,我只好摸着墙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有声音的地方走。
第一次那么害怕一个人c害怕黑暗。周围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情不自禁想到以前姸筱奇给我讲过的一个鬼故事。说一个女人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上寻找着自己那个走失了的孩子,不料头顶上一盏灯突然亮起,眼前女人脚下不小心踩着的是她孩子的头颅
“我有病啊还想鬼故事!”我忍不住骂了自己,依旧提心吊胆地寻找灯光。
这时,撞上了一堵肉墙。
我惊出一声冷汗,险些惊呼。
即使在看不到路的情况下,我依然能感受到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嗜血般杀意十足的寒冷气息。
下一秒我像是一只小鸡那般被提了起来,衣领勒着脖子难以呼吸。
“你是何人。”
不冷不热,平静淡然。
但这人并不是伊凉!
我挣扎着,无奈的是我的垂死挣扎引来他的一番冷笑,“不可小觑,居然能安然无恙地在我的眼皮底下存活。”
有病吗这个人!我生气地大叫:“你是谁啊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要